着她话音落下,紧跟着响起的,就是时归的强烈拒绝:“不行!”
李见微噗哧一声笑出来:“你看,我早就说了,你们肯定不同意。”
时归急得直跺脚:“这不是我们同意不同意的问题!你独身一人外出游学,且不说你还是个女子,便是这各地的道路,也危险遍布,你这哪里是去游学,分明就是去送命的!”
“没有这么严重的……”李见微微弱反驳道。
时归不知如何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可要是让李见微留在京城,她又不肯搬去时府,只留在长公主府,这显然又是另一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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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微见事态不对,连忙找补道:“那你再让我想想,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想想,可好?”
“随便你怎么想。”时归放出狠话,“这事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必不会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等结业考试结束后,你要么就是想出新的法子,要么就跟我回家,若是不从、不从……我绑也要把你绑走!”时归说,“到时把你关到司礼监去,看你怎么跑!”
李见微只得求饶:“别别别——”
“我错了还不行嘛,好阿归,你可别让我去司礼监,不然我可是要吓死……你等我回去再好好想想,等结业考试后,一定给你新的答案。”
时归狐疑:“最好是这样。”
她心里不放心,甚至想把竹月分给她,奈何李见微如何也不同意,最后只能作罢。
望着李见微匆匆离去的背影,时归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三日后还有考试,也只得把不安压下去。
原以为许家姐妹和李见微的事就足够棘手了,谁知她前脚出了官学,后脚就跟匆匆赶来的空青撞上。
“主子,出事了。”
不等她问,空青先奉上一封书信,而后又退后半步,语气紧促道:“威武镖局押的货物被劫了。”
“什么!”时归傻眼了。
她赶忙将书信拆开,果然就见凌乱的字迹下,写着此次去往独孤部落的镖队,遭劫匪的全部遭遇。
一晃眼的工夫,距离大公主嫁去北地也有三年多了,这三年里,往独孤部落送东西的车马就没断过。
时归也不管周兰茵用不用得上,反正只要是她看得上眼的,但有时府的一份,就必有周兰茵的一份。
只是送了这么多次,她极少能收到周兰茵的回应。
要不是偶然能得到对方只言片语的感谢和问候,她甚至都要怀疑,大公主在北地会不会遭了什么意外。
还是时序与她再三保证:“阿归别忘了,大公主身边还有司礼监的人呢。”
“除了明面上那些,另有好几个暗卫跟着,即便是大公主被控制了,总不能暗卫和甲兵也全被控制了,既然暗卫和甲兵都没有来信,那就是一切都好。”
得了阿爹的保证后,时归这才安定下来。
只是从京城到北地的镖队走了这么多趟,除了对路线熟悉了些,路上的危险程度却少有改善。
除了路况上的不平坦外,更让人心惊的,则是遍布在这条路上的山匪。
负责押镖的镖头每次回来,都要感叹运气好,哪成想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被劫掠一次。
按照信上所说,此次山匪劫掠,他们所押送的镖车都没了,镖师伤了十几个,好在并没有死亡的。
此次跟镖的司礼监甲兵只有两人,镖师伤亡较低,则是用这两个甲兵的重伤换来的。
山匪人数足有上百人,两个甲兵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腹背受敌,战至最后一刻。
若非到最后关头,有一队北地的骑兵赶来,或许整个镖队和甲兵都要折损在山匪手中。
到信件寄出时,镖师和甲兵们都被安置在了北地的一个小部落,部落中只有二三十人。
甲兵重伤未醒,尚不知情况。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此次遭劫没有因此亡故的人,至于丢失的货物什么的。
时归手脚发软,险些抓不住手中轻飘飘的信纸:“人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