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二合一(1 / 4)

多方筹备下,回宫的圣驾终在两日后启程。

顺嫔也不知情况如何,始终也没有人再来禀报情况。

时序约莫知道些许内情,可他忙得站不住脚,与时归最多也就是打个照面,再叮嘱一句:“莫乱跑。”而后便匆匆离去。

这叫时归彻底没了能打听的人,只能等回京后再说。

按照皇帝的打算,回京途中尚有一场“刺杀”要上演。

哪怕是宫中出了意外,皇帝也没打算改变计划,反而是将原有三日的准备时间又缩短了一半,叫唯一知情的司礼监时间愈发紧迫起来,其间不惜得罪权贵,也要力保一切顺利。

司礼监人手有限,便是倾监而出,也没法儿将所有人保护周全,那就只能分出个轻重,再将一些人适当安排在一起。

就比如帝后同驾,皇子皇女们也被分在临近的马车里。

分到时归和周兰湘时,正巧太子从旁经过,便提了一句:“叫她们来孤这边吧,正好孤也有段日子没过问她们功课了。”

时序微微一怔,而后拱手道:“多谢殿下。”

周璟承颔首回礼,随口回道:“公公言重了。”

既然周璟承接下了照顾时归和周兰湘的任务,也算解决了时序一心头大事,他只管将两个小的往太子车上一塞,这回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来不及说,就继续去忙旁的了。

余下时归和周兰湘大眼瞪小眼,在空荡荡的马车上等了足半个时辰,才等到太子上来。

等待的时候,两人先是担心提早回宫的周兰茵及顺嫔。

而后就不免担心起自己来。

周兰湘怯怯道:“你说……皇兄应该就是随口一说吧,不会真的过问我们功课吧?”

“皇兄都多久没管过我们了,再说我们在学堂也没捣乱,皇兄总不能是一时兴起,突然惦记起我们来。”

显然,她对太子补习的那段日子,至今存有阴影。

时归虽不似她这般害怕,可也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是面对夫子随堂考校时都不曾有的,也不知为何,独对太子一人。

明明太子也不是太过严苛的人,便是指责训斥时,也多是笑吟吟的,可就是无端让人提心。

时归摇摇头:“可能就是跟我爹随口一说。”

正说着,车帘被掀起,一袭沙青色圆领广袖长袍的周璟承踏上马车,瞧了车上两人一眼,转身坐到她们对面来。

他放下手中的物什,问道:“讲什么呢?”

周兰湘:“……讲、讲皇兄怎么还没上来。”

周璟承只当没有发现她们的局促,还耐心解释一句:“车驾即将启程,孤也是才从父皇那边回来,这就准备出发了。”

“这阵子事态频发,你们也身涉其中,可有受惊?”

他没仔细提,但时归和周兰湘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周兰湘难得乖巧:“还好。”

“时归呢?”

“啊?啊……我也还好。”时归重复道。

周璟承无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自便。

而他则端坐在座位上,按了按眉心,复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阖目养神片刻。

他虽表示了时归和周兰湘可以随意,但看他闭目,两人也不敢出声,只又往一起缩了缩,好像凑得近一些了,就能让马车里的气氛缓和些。

既是沉默,思维就难免发散些许。

时归无意识地挠着自己掌心,因马车的空间就这么大,再怎么移动目光,也总会扫见对面的人。

因太子公务繁忙,时归也是有阵子没见他了。

这时与他同乘,她一边为接下来的功课询问而紧张,一边又忍不住悄悄打量对方几眼。

见他面容俊朗,全无疲态,更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说起能让时归敬佩的,太子怎么也要占一个,无关日后,光是当下,太子之勤勉,实是常人难较。

过去两年里,时归经常想不明白,怎有人勤政刻苦至此,理政的同时,念书习武样样不落,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若哪日能睡三个半,用不着东宫的人去请,御医就自己上门了。

不像她,月假时总能一觉睡到晌午,仍觉不够。

也不知太子是怎么做到的,日复一日的少眠,精气神还是那么旺盛,好像不知疲惫、不需休息。

时归之前听人私语,说什么太子好则好矣,却跟没有人气儿似的,规规矩矩、板板正正,也不知即位后,是仁君还是暴君。

前者在书中已得到了印证,暴君的描述,就有些过了。

这话初听时,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作为得过太子亲授的学生,时归少不了代其反驳两句。

几年相处下来,时归也是发现了——

太子可并不似他表现的那般风光霁月、完美无缺,正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