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萱看了看开往兴丰县的几趟车,最后开走的那列车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哥哥不可能上车。
她又看看还没有到点的火车,最早的开车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她舒了一口气,玉龙哥哥还在这里,并没有在这里等候,不知道是去吃饭了,还是坐在别的地方。
周晓萱心里一动,是不是玉龙哥哥已经发现自己,才故意躲起来啦?
她哼了一声,躲到哪儿都没有用,到时候还是要在这里上车,耍这样的小心眼有用吗?
周晓萱不走了,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不怕兔乖乖跑掉。
旁边有一对年轻的夫妇。
女的埋怨道:“要等将近三个小时,到家都半夜了。要是去坐长途客车,已经在路上了。”
“坐长途汽车我怕晕车,还是火车舒服。半夜到家也没有关系,明天又不上班,能睡一上午觉。”
周晓萱看着他们,心里一动,玉龙哥哥会不会去了长途客运站呀?
反正这里不着急,还是先去那里看看吧,免得鱼儿漏网。
她立即开车直奔长途客运站。
周晓萱来到客运站里,询问开往柳树庄的班车开车时间。
工作人员告诉她,没有开往柳树庄的班车,只有去兴丰县长丰乡的,去柳树庄还要走几里路。
忽然,广播响起来:“去长丰乡方向的旅客请注意了,马上就要开车了,请速去三号检票口上车。”
周晓萱一听慌了神,询问了三号检票口的位置,急匆匆赶过去。
她来到检票口,门已经关上了。她急了,立刻跳过栏杆,不管工作人员喝阻,向外面跑去。
她见客车已经缓缓地开动,飞快地跑到车前拦住,让司机停下来。
周晓萱见司机没有理睬,工作人员要把她拉走,十分着急。
她喊起来:“车上有逃犯,你们想帮他逃走吗?”
两个拉扯周晓萱的人立刻松了手,愣愣地看着她。这是真的吗?
此事重大,他们不敢和逃犯沾上瓜葛,否则就是找病。
司机害怕了,也很紧张,这种事可了不得,必须配合,急忙停车。
他见一个少女独自上车查找,还没有穿警服,心中生疑。
这个小姑娘是干什么的?她是警察吗?
他不敢询问,也不能阻拦,干扰警务是要被处罚的。或许,她是便衣警察,同伴们就在附近等候抓捕吧。
司机叮嘱乘客不要动,也不要慌乱,注意自身的安全。一旦情况危急,要有序下车,千万不能拥挤,免得意外受伤。
周晓萱见乘客惶恐不安,急忙安抚:“都不要动,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事。那个逃犯毫无本事,我自己就能把他制服,大家会很安全的。”
她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乘客,到了车中间也没有见到李玉龙。
她秀眉微皱,有些紧张,哥哥是没有来到长途客运站,还是已经走啦?
周晓萱想了想,觉得李玉龙应该没有走,前面那趟班车发车时间是下午一点,他们还没有赶到医院呢。
她没有灰心,慢慢地向车后查找,见车后面有一个埋头睡觉的人,随即笑了。她很得意,还用看脸嘛,这身衣服也认出来了。
她板起面喝道:“起来吧,不要装睡了,你是跑不掉的,快跟我下车。”
那个人不得不直起身子,一声哀叹:“你真是可恨!”
人们看着“逃犯”,虽然很紧张,但是没有慌乱,看样子此人很怕这个小“警察”。
周晓萱终于见到李玉龙,又喜又气:“哥哥,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偷偷地跑了,连电话都不接啦?你更是可恨,害得我们到处找你,快下车吧。”
哥哥?乘客们很意外,她哥哥是逃犯吗?她要大义灭亲吗?
李玉龙摇头叹息:“你不和父母在一起,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哼,你的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嘛,休想逃过我的慧眼。我本来是去火车站找你的,没有见到,多亏有人提醒我,才怀疑你跑到这里来了。我要不是及时赶来,还真让你逃走了。少废话,快下车!”
人们明白了,她哥哥真是逃犯,妹妹亲自来捉拿,太不简单了。
李玉龙气得不行,叔叔已经治好了,怎么还不放过呀?这“禁闭”还要关多久呀?还有没有一点儿人身自由啦?
臭丫头,我要回家去,和你有什么关系呀,就不能让我自己做主吗?
车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俩,见小“警察”一脸的笑容,并没有动手;“逃犯”很生气,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们有些疑惑了,“警察”对“逃犯”笑脸相迎,“逃犯”却是怒目圆睁,好像他逃的有理,她抓的不对。
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呀?
李玉龙狠狠地瞪着周晓萱:“我要回家去,不用你管,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