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南根本不相信,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面对公安同志的询问他也说不出实话。
丢失的现金数量是不可能告诉大家的,毕竟他也才当上副厂长两年,两年的时间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这个亏程向南只能咽进肚子里,李国立冲他使了个眼色,率先开口询问程悦柠。
“根据我们刚才的问话,今天下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二叔二婶也表明中午的时候东西还在。”
“也就是说东西是在你回来的下午被偷走的,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你拿走的。”
门外的邻居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一些人看着程悦柠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仿佛已经确定她就是小偷。
程悦柠也完全不见慌张的样子,她昂起头直直地看向李国立。
“所以因为只有我在家,东西就是我拿的吗?”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况且,如果是我偷的,我能藏在哪?”
搜查过程悦柠房间的公安同志也站出来如实说道:“我们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但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
李国立显然是不想放过程悦柠的,他又问:“那你怎么解释房门是被你撬开的事实?”
程悦柠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这你就要问我二叔了,他们拿走了我的钥匙,没了钥匙我只能撬锁了。”
“没钥匙就撬锁,这就是小偷行径!”
“是吗,那还请副局长教教我什么是小偷?难道撬开自家的门就能判定为小偷吗?”
程悦柠直起身子,两只手臂举在胸前小臂靠拢,“要是这样算的话那你就把我抓起来吧。”
李国立气得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眉毛倒竖脖子涨的通红,“胡闹,你真是胡闹!”
程悦柠见他生气也不怕,仍旧伸着胳膊盯着他看。
她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李国立已经气得鼻孔冒烟了。
旁边的一名公安同志这会儿也看出点苗头了,他们副局长在故意针对面前的女同志。
其实局里不少人都知道李国立平时私底下和这位程副厂长来往密切,他早就偏向程向南那一边了。
但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也对这样的行为很不齿。
于是男子主动站出来,“程同志,请你将下午的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的态度不错也终于问到点上了,说实话拉扯了半天都没人说要了解情况。
程悦柠差点以为下午那一通白忙活了。
她收回胳膊站好,然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下午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根据程悦柠的说法一一去查看了一番。
他们甚至还专门找了个女同志去厕所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只是在众人看到门外杆子上搭着的皱巴巴的衣服时都愣了愣,这情况可能不洗会更好吧。
程悦柠看大家都在观赏自己的“杰作”轻轻挑眉一笑,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不过有人满意就有人不满意,当她二婶看见那一杆子破布时简直不敢相信。
她冲上去扒拉开前面的人,怔怔地看着那些东西。
然后手一抬直接把杆子拽下来,一瞬间上面的衣服全都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抓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扭过头眼底里恨意明显。
可就在她要站起来冲程悦柠过去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拉住她的人是程梦凡。
程梦凡没有看她母亲,眼神死死落在程悦柠的身上。
她嘴唇轻启:“别添乱,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她承认偷了东西。”
程梦凡对于母亲的做法十分不赞同,她只会把事情搅和的更乱,可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悦柠狡猾得很,一个不注意有可能就让她脱身了。
二婶没有办法,手里紧紧攥着那些衣服眼里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这些账她一定会找她算清楚。
这时公安同志大致都捋清楚了程悦柠下午的全部活动,他们只需要询问一下目击者。
首先出来作证的是钱婶子,不论是做饭还是洗衣她都有看到。
甚至连程悦柠上厕所都是她给递的纸。
其次就是那个时间在走廊里做饭的妇女。
他们也都证实了程悦柠的确刚做好饭就去洗衣服了。
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再回去偷东西的,更何况处理遗留下的痕迹也需要不少时间。
公安同志将所有人的证词都记录下来,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偷东西的人应该不是眼前的女同志。
至于到底是谁大家都不清楚,而且想要找到真凶或许也很困难。
因为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