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下林牧决定前往鹤鸣山去修养,提前在网上加到了道观道长得微信,联系了住宿。
带着相册离开安心仪得家,回到出租得房子里,空荡荡房间,已经没什么人气了。收拾完行李后,林牧打扫了一下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跟房东付完一年房租后拜托房东抽空来照看一下。
道长嘱咐生活相关的物品都需要带,林牧收拾了一只箱子,决定明天快递过去,自己就带一个行李箱装些贴身衣服就好了。以及那本相册。
订好后天的机票,林牧决定去深圳待两天。
当初宋竘然就是在深圳出的车祸,最先赶到现场的不是她,是他弟弟。等她到达深圳时宋竘然已经在icu抢救,后来转到重症监护室里又住了6天,他的父母都赶到了,本以为一切都在好转,却在第六天晚上,林牧返回广州后宋竘然的弟弟当晚突然打电话告知林牧宋竘然心跳停止了。
林牧接到电话后整个人瞬间石化了,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在通知她宋竘然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林牧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掏空了身体,没有一点点力气支撑自己站立。像是来了一场马拉松一般,身体很是酸软难受,心口也压得疼。
林牧在反应过来后,抓起手机夺门而出,打车前往深圳。一路上,她都还在努力克制,不停得怀疑自己听力,肯定是听错了,明明她离开那天医生都说了宋竘然得各项指标都在慢慢变好的,自欺欺人的幻想她等会儿到达的时候推开门宋竘然惊吓她的场景,告诉她是恶作剧。她此时此刻不停的暗示着:老天,如果你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一定一定愿意马上和他结婚,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换来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林牧打的快车,坐在车上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的漫长。
原来人真的很没用,能做的事就那么少一点。 咬紧嘴唇,手紧紧攥成拳头,林牧努力克制着情绪。
抵达深圳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时,林牧以最快得速度向宋竘然得病房奔去。此时得脚反倒是不听使唤,林牧差一点迭倒,电梯此时怎么都下不来,焦急得她只能冲向楼梯,一手抓着栏杆接力,使出最大力气晚上爬。即使摔倒在台阶上,磕住了膝盖她也丝毫没有迟缓。
夜晚重症监护病房外得走廊只听得见林牧焦急得脚步声和粗重得喘气声。
此时她像一个疯子,只想见一见自己的爱人。
冲到病房门口时已经听见了里面此起彼伏得哭泣声,林牧有些愣住了,应该是走错了。扭头看了一遍门口得名牌,林牧只觉得一瞬间身体得温度开始降至冰点。
空空如也得病床,“竘然呢?”林牧问着正在收拾遗物得宋竘然弟弟,宋宇梁。
“已经送去太平间了。”宋宇梁哽咽得回答着。
看着眼睛红肿的宋宇梁,林牧彻底得被从幻想中拉出来。
追向太平间,只见到宋父宋母刚刚从里面出来。宋母晕倒在宋父怀里,被搀扶着。
再三恳求后,征得同意后,林牧戴上口罩和防护服进去。
看着被白布盖着的宋竘然,林牧看着他那已经惨白且开始变色得脸。林牧难受的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味,痛到窒息。
“家属赶紧出来吧,待时间长了细菌滋生感染上了就麻烦了。”医生已经在催了。
走出来后,林牧觉得自己已经随宋竘然去了一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回忆着当初的一幕幕,林牧此时此刻站在自己出租房里已经哽咽得呼吸不畅了。当初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上演。
瘫坐在沙发上,林牧蜷缩起自己得双腿,环抱着自己,泪水打湿了睡衣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