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喻一个眼刀过去,“不该问的别问。”
封淮初猛刨一口饭,嚼吧嚼吧只看不言语。
吃完饭,封淮初收拾残局,池喻继续看店,闲来无事就打开小程序玩俄罗斯方块闯关。
封淮初收拾好了,端来一盘荔枝,“吃荔枝啊。”
池喻瞥了眼点头,继续埋头奋战,力争高分。
“还是你们往生铺好啊,真凉快,不像我那里,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也不少,稍微不注意能咬我一身包,现在道上的人也是,都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就敢随便来求我。”
“还有那个宫家,明明一副败落象,硬生生被他们现任的家主给救了回来,我总觉得这趟不会有好事……”
封淮初嘴上嘚吧嘚没个停。
池喻也没听他说个真正有用的,便没怎么注意听,专心玩自己的。
到了晚上,封淮初待的无聊打了个哈欠,“池哥,什么时候关门啊,我都困了。”
池喻瞄了眼墙上的钟表,“十点吧,困了就去睡,你住方屹那间。”
“屹叔的房间你还留着啊?”
池喻淡淡嗯了声,“买了洗漱用品吗?”
“有的,今天去逛超市的时候顺便买了。”封淮初说着墙角的口袋中摸出帕子和换的衣物。
池喻一脸“你莫不是早有预谋”的模样看他。
封淮初嘿嘿一笑,一溜烟往楼上跑去。
池喻收了手机,快十点了。
池喻来到门口往外一看,街道已经关的差不多了,只剩有几家超市还开着门。
他也准备关门,远远地看见一个年轻人朝这边跑来,看这方向正是他的店铺。
这么想着,他关门的手慢了些。
年轻男子很快就跑了过来,停在店门口。
他手中提着个袋子,双手撑着腿喘着粗气,还不忘阻止他关门,“等下关,等等,老板,你们这里收东西吗?”
池喻等着他喘完气,“你要卖什么。”
年轻人周意牵开手中的袋子给池喻看,“我要卖一件衣服。”
“卖衣服你该去服装店或者废品站啊,来我这里干什么。”池喻瞅了眼后又靠回门上,眼神带着怀疑。
周意四下往身后观察了一番,见周围没什么人才凑近池喻,用一只手挡住嘴压低声音道,“这衣服邪门的很。实不相瞒,这衣服是我妹妹买的。她才穿了一个晚上衣服就隐隐有往肉里长的趋势,而且第二天衣服脱下来时,她皮肤与衣服接触到的地方都被撕的血淋淋的。可旗袍吸了血颜色更鲜艳了,一摸它还是干的。我妹妹还不想脱,还是我妈和我婶她们强制给它脱下来的。我妹妹穿的时候还产生了幻觉动不动就要自残,还好我们发现的早。”
池喻站直身体,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深红色旗袍的一角,仔细看了看,入手触感冰凉,确实也是干的,有着隐隐的常人看不见的黑烟。
池喻,“可以收,你要多少钱。”
周意有些欣喜,“老板,你愿意收就很好,免费的,不要钱。”
说着像是生怕池喻反悔一样,将烫手山芋扔出去一样给了池喻,转身就要跑。
池喻立马抬手拉住了他的领子,“等下,要给钱的。”
周意被硬控了几分钟,夏夜闷热,可在进了铺子的瞬间温度下降了一大截,硬生生给他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意在等池喻找现金时,总觉得不得劲。
这铺子的温度也开得太低了吧,温差这么大,不难受么。
有人在看我?周意猛地回了个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找好现金的池喻看见他这动作,眉头微皱,道,“二百可以吗?”
周意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池喻将钱递给他,好心提醒着,“晚上在外面不要回头这么猛,早点回家,不要乱逛。”
周意接了钱,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沉脸的白净年轻老板,配上时不时吹过脖子似的凉风,店铺里暗沉昏黄的灯光,他脸上猛地一白,只觉得周身血液上涌,头皮发麻,他将钱捏紧,“好,好的。”
说着就往门口跑去,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透明的玻璃。
“啊哟。”周意捂着被撞痛的额头,想起老板的话,啥也没敢说就跑了。
又一个被吓跑的客人。
池喻无语凝噎,他真的有在好好反思。
衣服被他随意放在柜台一角,正好遇见下来接水的封淮初,“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很吓人吗?”
封淮初了然,“你刚又吓跑了一个客人?”
池喻一脸木然,“嗯。”
封淮初立马来了兴致,“池老板,您终于知道你这里很吓人了吧!我跟你说,也就是我胆子大,不然谁敢住你的铺子里。你自己瞅瞅,你这个昏黄的灯,早几十年就没人用了好吗?也就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