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召讲的这个故事主人公是他和他的妻子。
那位勇敢的女孩替他解决麻烦,让他干干净净没有阻力走到了现在。
林笙不知道那位女孩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做出杀人的事来。
裴云召凝视着她的眼睛:“所以,林笙,我好不容易找到和她相似的人,就算只有眼睛像,我也会把你牢牢锁在我的身边。”
林笙心情有些复杂,“你既然爱她,为何还要找她的替身,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人。”
裴云召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个念想罢了。”
“她后来是怎么去世的?”
裴云召眼神一厉,将林笙扔了出去。
他整个人又成了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该问的别问!”
裴云召穿好衣服,摔门而出。
林笙起身找了件睡袍穿上,又将躺着的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才有些安全感。
没想到裴云召心理的扭曲是小时候就造成的。
但她不会同情他。
今天的婚礼让她身心俱疲,林笙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间,身侧有人将她紧紧环住,伴随着一阵梦呓声。
林笙惊醒过来,她打开床头的灯,试图将人喊醒。
裴云召像是做了噩梦,额头上满满的汗水。
他眉头紧蹙,嘴里喃喃着:“别去”
“阿笙,别去”
林笙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裴云召是在喊自己。
男人全身在颤抖,像是梦到了一件连变态狂妄的的裴云召都惧怕的场景。
此刻无疑是动手杀了他的最佳时刻。
接着她视线扫到了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
想着姜韵晴的死,林笙果断将台灯举在了他的头上。
男人依旧被噩梦困扰,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用力砸下去吧,她心想。
但她犹豫了,如今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外公外婆。
倘若先前有人替她撒谎,那之后呢,杀人不是简单蹲几年牢的问题,她对裴云召的恨,不足以让她放下她想要守护的人。
意识到这儿,林笙突然有些烦躁。
为自己不够坚定,优柔寡断的性子而烦闷。
她放下台灯,推搡着男人的胳膊:“醒醒!”
“醒醒,裴云召。”
“阿笙阿笙”
见叫不醒他,林笙干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带有几分恨意的巴掌有些用力,男人半边脸上瞬间红了起来。
他睁开眼,目光死死的盯着林笙。
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一头凶狠的狼,带着对猎物的杀意。
林笙有些后怕:“你你做噩梦了。”
下一刻,男人坐起身,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
他嗓音沙哑:“阿笙,别离开我。”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林笙怔住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裴云召眼神紧闭,声音带有几分颤抖,又重复了那一句:“阿笙,别离开我”
此刻的他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林笙的面前。
可只有裴云召知道,那个梦有多可怕。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大多夜晚都会被那个梦境缠住。
他的江笙太爱他了,爱他爱到都失去了自我。
傻到在他事业上升期,竟然用自己去换得他的平步青云。
而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即使那个欺侮她的人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他的阿笙啊,太傻太傻
裴云召眼睛有些湿润,紧紧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紧林笙。
“阿笙,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弥补你。”
后来,裴云召像是把对江笙的亏欠加注到了林笙身上。
他变得温柔,细心,一遍遍轻声喊她“阿笙”。
林笙知道,这一切都是另一个人的。
裴云召像是病了,把她当作江笙的全部。
“阿笙,我把外公外婆接来了,想去哪里逛,就让司机送。”裴云召眼神温和。
难得的,林笙对他说了句:“谢谢。”
纵使她和裴云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他的威逼利诱,但这段时间和谐的日子让林笙觉得也凑合。
下班后,裴云召总是会带一束白玫瑰回家,让她以为他们有多相爱。
一来二去,林笙烦了:“裴云召,我不喜欢花。”
或许是她眼神冷漠,裴云召突然拽着她的手腕:“你怎么可能不喜欢花呢,阿笙,这是你最喜欢的白玫瑰!”
替身替身!以为演电视呢!
林笙自嘲道:“我不是你那个阿笙,我不喜欢白玫瑰,不喜欢整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