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寨主裘旦满以为自己这样的让步豪言,必定教倪邱等唐王山的兄弟,一个个袖手旁观、大喜过望,甚至还能压阵助威什么的。
没想到、唐王山老大倪邱昂着头哼道:
“哼……一封大礼?一封大礼就想打发某家?你睁开狗眼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是来接管山寨的,东西什么的……统统给老子留下!”
“就是!爷爷们今天是来接管峄山寨的,你们几位当家的识相点,现在就滚蛋,爷爷我既往不咎,要不然,你得留下一条胳膊……那叫客气回礼。”
归别昂首挺胸、不给正脸,面无惧色,且得意非凡地声明原因和条件。不!准确地讲,是不客气地下命令。
裘旦闻言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仰头放言: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他妈是老子我的手下败将,你他妈当初两只手、都打不过老子,老子狠心一刀把你培养成一+把+手!嘿……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还能耐了不是……
今天!你的礼品和人马,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全收了!你想怎么样?过去你一+把+手的运气,老子不会再随便送入,现在想空身人离开,还要看老子乐意不乐意!”
裘旦单刀在手,说完面露凶光,一脸横肉不停地动弹抖跳,又似不安、又似冲动克制不住,似乎随时就等着冲锋陷阵。
而身边的一群小喽啰,和新来不久的四湖帮兄弟,一起相视大笑不已,似乎唐王山的自不量力和愚不可及,竟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恬不知耻叫嚣独步天下,这样的人也敢混江湖攻山寨,这简直是古今最大的笑料。
但峄山寨的老大林震东和老三、老四还是有些纳闷。
毕竟,前几天刚刚喜从天降,重拾人生信心,但今天事出蹊跷,不能不生疑,他仔细打量唐王山来的每一个人。
唯独眼前的女首领端坐神骏,面如寒霜、一言不发,眼眸收敛,好像陷入深思,似乎一切已不关她事。
“裘旦!你少他他妈的猖狂,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爷爷倪老大……我!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
哼!没有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爷爷们的全部家当都带来了……你睁开狗眼瞧瞧!大爷我今天是催命阎王。”
唐王山大王倪邱,手臂醉悠悠往身后舒了下,大拇指单单上挑,连续抖了三抖。
倪老大一改往日讨好的低调形象,趾高气扬过分到了、远超峄山寨的当家人,半点不给峄山寨当家的面子。
“峄山寨的兄弟……听好了!爷爷们官复原职,你们就完……玩什么璧?……
就是把峄山寨里里外外,好好给爷爷们打扫一新,爷爷我说不定开大恩,留你们几条贱命……叫什么……大赦天下……”
老三佘善不学无术,忘记了漂亮说词、意外冷了场,急的抓耳挠腮,总算临时凑足了冠冕堂皇的面子话。
所有的人员听到无不震惊,而五湖帮和四湖帮的人有惊有喜,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话永远没错。
但林震东为了稳妥压制、唐王山的小兄弟不要妄动,妨碍他的英名威风和江湖地位,故而恩威并施说道:
“倪老大,峄山寨的恩怨,年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今天上山门,我林震东敬你是客,你随礼喝酒、林某陪你一醉方休。
但你若不知分寸、趁火打劫……呵呵!林震东我本就是四海派的掌门人,手下有四大营的兄弟、召之即来,黑道白道朋友遍天下,还能怕你不成?
就你这点榔头斧子、钉耙扁担,点个柴、起个火都不够啊……明说吧!好人坏人,老子当年就敢打敢杀,你们今天来了再多,林某人只要振臂一呼,全都是阎王殿的冤魂,照样敢打敢杀、一个不留!”
林震东眼见貌似白衣女首领、若有所思的发呆,以为初来乍到的姑娘家,终究没见过江湖上的大阵仗、大世面,一旦自己拿出威风八面的气场,这女的多半就没有气魄了。
想想那血腥的厮杀围攻临近,柔弱之辈自然多有害怕不敢面对,虽然一时手段碰巧比倪邱稍强,但他估计眼前的小姑娘、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
就算他此刻放弃五湖帮的镖资,凭峄山寨的兄弟全员齐上,拿下唐王山的一帮狂妄之徒,他林震东还是有把握的。
再不济、以后集齐四海派的兄弟报仇,何况连蓬莱遗少威名天下,还有倒霉的时候。
“放肆!”女首领突然凤眼大开,厉声呵斥。
“放肆……放肆……”
唐王山的哥几个一起,紧跟着天涯姬声音随后怒喝。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好……今天某家就成全你们……一帮兔崽子!兄弟们!把唐王山的王八蛋先收拾了……”
林震东下令,暂停放下五湖帮的镖资,全力收拾唐王山的宿敌。
“吆……杀呀……”
“统统拿下……”
林震东的号令,让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