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食教徒管控的薄弱地带,苯教弟子也偷偷弘法传道广召门徒,寻求某一天重回苯教至尊宝座,本尊及弟子梦想着、重振苯教的高原雄风。
当本尊获知大食教徒占领西岐,他以为找到了机会,加之中原僧侣和武林,并不清楚吐蕃苯教的所作所为,常常将苯教和喇嘛教混为一谈。
所以,苯教本尊在长安一战局势明朗后,率人主动出击大食教徒,示好结交中原武林各派,希望有朝一日能借力、赶走吐蕃王城的木丝邻势力。
否则、一旦喇嘛教抓住机遇重新立足,苯教则永无翻身之日。
至柔骤闻苯教二字心里疑惑,正要诘问这名吐蕃僧人,不曾想有人高喊:
“方丈大师和诸位前辈在上,我文天教与苯教向无瓜葛,这苯教徒的过往善恶,我们无从知晓,若是有什么不测后果,我文天教一概不担责……”
此人正是六义生之首百里乐山,两年前他们兄弟六人,在西域寻宝探秘时,与苯教徒交过手,当时他们没有亮出文天教的身份,若不是当时有昆仑三姐妹相助,免不了伤亡所在。
因此,文天教是不愿意和苯教联手,但碍于楼兰宝藏的秘密,他们没有向公众说出矛盾原因,以免牵涉过多,难以自圆其说。
方丈和众武林前辈,不知其中缘由,当然期盼决战大食教徒的人越多越好,虽然苯教徒与中原武林没有往来,但人家助战,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因此也就乐得赞成。
“我向来听说吐蕃国有喇嘛教,且国王都以喇嘛教为尊,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苯教徒、掌管逻些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国王不再信任喇嘛教了?”
“非也,诸位有所不知,吐蕃第一位赞普,是我苯教高僧加冕的,我苯教心胸开阔,喇嘛教见缝插针,竟然有非分之想,鼓动赞普赤松德赞,推翻我苯教的基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后来喇嘛教活佛势力强大,严重威胁吐蕃赞普朗达玛权力,在我苯教教徒虔诚拥戴下,赞普毅然决定取缔佛教。
所有喇嘛教教徒均为非法,因而促使我苯教中兴,一晃四十年,想不到我苯教、竟亡于大食教徒……”
辛朗尔本尊老泪纵横,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这次大食教徒、杀我吐蕃国民和教众,喇嘛教的大喇嘛祖穆希和赞玛等狂徒,竟然勾结大食邪教,带领大食教徒杀入布达拉宫。
活佛罪孽深重啊!我们苯教徒一定不会原谅,那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佛门弟子……”
这当然是苯教本尊、故意陷害喇嘛教。
不过,喇嘛教在大食教徒杀上雪域高原时,趁机报复暗中清除了部分苯教统治势力,却是为大食教徒一统吐蕃带来便利。
苯教本尊获悉因果,自然不会放过有利的攻击机会,为的是将来掌控吐蕃能占据上风。
但少林寺方丈等、佛门弟子和三山五岳之徒,闻言均感错愕,除了神武通尊主和部分长老法师,没有多少人对苯教徒了解通透。
但作为少林方丈,苯教徒对佛门弟子的态度,让他深感不安,孰是孰非、现在难以定论。
毕竟,喇嘛教是佛教在吐蕃的化名,虽然没有喇嘛教教徒、向少林寺求援,但佛门一脉,弄不好极易引火烧身。
这喇嘛教的事,此间没有人清楚细节,万一喇嘛教徒、哪一天向少林寺控诉,这可怎么办?少林寺方丈深感棘手。
天山派道长白云天觉得此事复杂,因此说道:
“辛朗尔本尊,你们吐蕃的佛教、苯教之争,我们不参与讨伐,有你们自行决断,西域之行,我们同意苯教徒追随木天师,彻底铲除大食教徒,让布达拉宫没有安拉的笑声。”
“谢谢!谢谢白道长善心好意,我苯教徒一定供木天师驱使,永不反悔。”
“慢着!”
众人闻言一惊,一看是昆仑派掌门人说话,均为之一震。
“你方才说苯教、已经立足吐蕃四十余载,那我十多年前,在楼兰遇见的僧侣,到底是喇嘛教的僧侣、还是苯教徒?
他们抢劫牧民毁坏家什,擅自抓罚过往商旅和民众,你说!这是谁指使干的?我曾听到他们说在等待什么护法,喇嘛教有护法吗?”
辛朗尔闻言内心一凛,虽然他相信那一定是苯教教徒作为,但眼下绝对不能承认,因此匆忙加以诡辩:
“护法之职虽属苯教,但贸然顶替、毁我苯教清誉者,向来不乏其人,虽然我苯教管辖吐蕃方圆数万里,但边境常常有喇嘛教徒流窜作恶,教主和我等本尊鞭长莫及。
楼兰地处偏远境地,虽曾归属于我吐蕃,但未能有效治理,期间高昌国势力屡有接管,而各色僧侣为了各自信仰和命运,不得不易装换服,自行其是、自我保全。
至于双方门徒相互诽谤、甚至诋毁时有发生,谣传更是弄假成真、辨识不易,女施主所言,本尊不敢苟同。”
至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