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说道:
“我会和红姨说的,你再调养恢复几天,我们也好放心……”
“不必了,我已行走无碍可自行调养,何况名扬于医药草方略知一二,四下游览或许别有洞天,请昆仑派上下体谅!”
姬飞凤见卫名扬执意下山,知道已挽留不住,遂告辞而出禀陈师长余红光和伊无尘,红光考虑到卫远高一事,又转陈了师父孟灵冰。
孟灵冰想到卫名扬在昆仑山呆着,继续养伤培元已难有进展,也就没有再多劝说什么,既然他本人精通医药,武功独特或许能另辟蹊径。
所以、至尊只是特别关照了红光:
“你过后告诉卫公子,卫师兄远高一事、祖师爷早有安排,让他放心下山不必挂怀,一切以康复至要!”
“是!弟子明白。”
余红光告辞而退,心知师父既然还能称呼卫师兄,想来已有定见,只消等掌门师姐亲自主持便可。
红光想到凤儿、凌儿本受掌门师姐之令营救梦儿,可能徘徊西域脱不开身,卫名扬功力已逝近似凡夫,万里迢迢若有差池如何担当,一路思想卫名扬从昆仑至蓬莱的妙法。
时已中午,忽闻东面冰玉池有人说话,听出是凤儿凌儿之声遂步行过去,走近发现卫名扬和易诗缘也在,原来易诗缘练功刚刚结束,几个人得空正在闲谈,红光一瞧豁然开朗。
几个人看见红光纷纷前来致礼问候,红光逐一颔首说道:
“听说卫公子就要离山,我奉师尊之命转告卫贤侄,令祖远高师伯一事,我师言祖师爷早有安排,卫贤侄无需多虑,此后下山尚需保重。”
卫名扬闻听余红光语多亲近,明白爷爷的遗愿已有下落,心中大喜、便急欲跪拜行大礼。
“昆仑山诸位尊长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红光见状衣袖一挥,一团柔和真气已将卫名扬托起,当即说道:
“贤侄仁义高尚、堪表古今,况与我昆仑山渊源颇深,论理已非外人,无需重复多礼、生疏见外,下山一事我想过,还是让诗缘送你直至齐鲁故地,如何?”
“多谢前辈厚爱,不过晚辈尚有坐骑在山下的林间,无需专人陪护,前辈尽管放心便是!”
余红光见卫名扬厚衣无度、且裘皮罩身,显然高寒已令他举止极为不便,也只有在午间前后,可以少许在外逗留。
红光想到他伤残病体、武功已逝,在昆仑山修养、有百害而无一利,久耽无益不宜继续挽留,更心知其早有定见。
红光便不再行干涉其决定,遂点点头说道:“好吧!不过若明日下山,就和凤儿、凌儿一道,让她俩顺路送你一程吧。”
卫名扬不再拒绝坚持,点头应允称谢。
红光随后又与凤儿、凌儿单独说道:
“太师父九十华诞将近,你们若是无好办法救回梦儿,不妨先去掌门师姐身边,我已得掌门通告、说九嶷山掌门罹难,江湖杀伐妖魔横行,吾辈岂能置身事外。
你们不如先去看看,或许还能帮上不少忙,事成好与掌门一起赶回来喜庆,及时参拜太师父生辰,何况门下有些要事,师父还要和掌门面谈。”
“知道了,红姨!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两人都清楚所谓面谈,大概是指卫远高遗骸一事,甚或是有关梦儿小师妹迷途命运,所以郑重点头,不敢撒娇纵情有丝毫的轻慢。
次日上午三人离开了昆仑山,失去武功的卫名扬,下山自然有诸多不便,好在途中有天涯姬和凌丫头陪伴,再多困难也是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一旦到了山脚下,温暖的气候让卫名扬振奋了精神,彻底扔掉厚重的裘皮和多余的衣服,呼吸清爽不在受压,行动似乎有了更多从容,俨然恢复了几许生机和气力。
三人不徐不疾一路浏览欣赏,天涯姬知道卫名扬对昆仑山周边不甚熟悉,所以详细讲解了东南西北的重点风物景致。
约莫一个时辰后,师姐妹随名扬来到一处高高的草亭下,那是名扬特意为救天涯姬而搭建的。
凌儿不知过往细节,遥指凌空而起的简易草亭向师姐解释,说卫名扬就在此间、救了无尘师叔一命。
凤儿故作好奇倾听,既知卫名扬一个多月前营救过自己,这数丈之高的草亭,无疑也曾是自己栖身养伤之地,内心因此顿生感悟,漾起了一丝莫名涟漪。
卫名扬吹起了玉笛,奇特的笛音很快唤出了‘翼天云’,凤儿是第一次看清、这匹气度不凡的神马,确实是比凌丫头的‘黑旋风’还要高大,竟比魁梧的卫名扬,还要高出一个大马头,这让天涯姬颇为惊讶。
近似青白色的鬃毛,从头一溜铺展到尾端,且胸腹依然有浓厚密集的白毛,并延伸到四肢的上半部分。
然从头尾两边再看,‘翼天云’却显现出蓬松的灰白色,从它在卫名扬身边种种亲密姿态显示,‘翼天云’比凤儿自己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