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扬骤闻四海派出声,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和爷爷在海岸悬崖,犹豫四顾、最后跳下去的那一刻,现在看来、当时好像有几派人马,都在要追杀他们。
花间宓兰闻言、也是吓一跳,要知道当时、大吃大喝的人群里也有他,他与林震东、鱼从水等不入流的左道损友结交,随便施舍一个举手之劳,就能落得上宾尊驾大名,那无疑是江湖往来、皆大欢喜。
主因是兰公子、为方便行走江湖,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尤其是知会东、南、西、北的特色名媛丽伎,是他一生乐此不疲的追求。
不过,蜜蜂男除了好色外,吃喝玩乐倒不屑赖账,他记得当时还有天山派,草头帮等不少人。
至于谁没有付钱结账,他走的早、倒是没注意。何况、他与名门正派多有隔阂,在一起吃喝的机会极少,而今蓬莱遗少提起旧事,让他忽然想起来了。
“嘿嘿!看来蓬莱遗少还真不简单,查得还挺准挺细,不错!当年追杀卫氏一门,确实有林某人在场,那卫老儿乃是昆仑派的逆徒,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姓卫的杀我四海派不少弟兄,林某人不出头,今天又怎么能当四海派的大哥?”
“可你们杀害人家一门五六口,又该怎么说?难道他的儿子孙子、甚至管家雇工都有罪吗?”卫名扬忍怒责问。
“皇帝老儿杀人,都是株连九族,我四海派怎么就不行,在下自认,能跟皇帝平起平坐,再说卫老儿打死、打伤我四海派的兄弟,也不止这个数,你蓬莱遗少想要主持正义,就来替姓卫的报仇吧!某家不怕。
哼!当年峨眉派、崆峒派还躲躲闪闪,还是林某人一口担当下来的,不过后来,那爷孙老少俩跳海了,死的太突然、太利索,林某人还有些遗憾呢!不然峨眉、崆峒两大派,还得欠我四海派一个大人情。”
林震东滔滔不绝,一点也不怯懦,似乎当下四海派的名气,要比峨眉派、崆峒派还高一大截,今天要不借机向江湖好汉说清楚,他陪同去西域、就不够硬气。
他不知道,眼前的蓬莱遗少,就是当年的跳海少年,否则的话,恐怕也没这么大胆,人家果真要报仇的话,他可是死路一条没得救。
“听你的口气,好像天底下舍身取义之士、就剩你一人,比峨眉派、崆峒派,还要威风八面!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无辜俗人,居然能好意思趾高气扬、不知罪大恶极地炫耀,竟然也敢配自称、和皇帝老子平起平坐,甚至绝然更加恬不知耻、标榜有万夫不当之勇,简直比独闯千军万马的英雄张翼德,还要辉煌在上。
哼!那姓卫的挫灭、你四海派的弟兄之时,我记得四海派的名声,可是比茅坑里的粪水,香不了多少,你居然冒顶天理仁义之名,善恶不分、美丑无视,头头是道地狡辩,这样的义士、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
卫名扬愤怒地一挥衣袖,刹那间,风尘滚滚、飞沙走石,这些人没能料得蓬莱遗少出手、说到就到,功力手法连酝酿、准备都不需要。
别说这些人、没来得及预先应对,就算是拉开架势、运功硬顶,或逃脱也来不及,这般罡风翻卷、八面吞吐的气势,一群好汉也根本抵挡、对抗不了,均不由自主纷纷掩面、跌滚奔逃。
卫名扬所以、留林震东一条狗命,也是因为爷爷临死之前,再三叮嘱过他:不要与当年寻仇的对家过不去,一切皆是他爷爷自己致错引起,所以,卫名扬才将这群‘好汉’,从眼前轰走。
这些人如临大赦,但林震东还是因为死硬顽固,不知利害而放弃做简单、有效的自我防护,终被罡风卷带的沙石,撞断了两颗门牙。
至于肌肤破损、筋骨伤痛,林震东与卫名扬的所在最近,那自然是免不了的。
想到自己不是蓬莱遗少的对手,林震东也就忍气吞声,不在作高调争论,拾起兵刃暗自咬牙立誓,难掩一脸忿忿不平之貌,随赵缜龙、石敢当等好汉离去。
赵缜龙、石敢当、王复致等人,见蓬莱遗少并非有意、与射天狼的义士作对,也就不准备与之、继续纠缠下去,且此人指教他人有理有据,甚至连老底,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与之对抗有违师门尊严。
作为名门正派的弟子,他毕竟心中多有忌惮,更何况无论是动手、还是动嘴,己方均无胜算的赢面,匆匆之下召呼众好汉,先赶赴西域。
至于梁山寨的大寨主、二寨主,既然都有命案缠身,万难对抗天理,众人也就丢下不管,让蓬莱遗少自行处置。
这种残忍歹毒的杀害抢劫,不要说是射天狼的名家义士,连亦正亦邪的江湖无名之辈,不少人也都觉梁山寨的当家人死有余辜。
兰风宓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与泰山派关系一向不错,而且这些旁门左道、三教九流的门徒多与他相识,虽然有些人不甚满意,但羿首石敢当同意,余人也就只能哼哼唧唧而已。
石敢当与王复致均认为,蜜蜂男武功独到,与契丹人、大食人交手,也是一份力量。
何况蜜蜂男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