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必要和另外的考虑,木子因又把老宅个别处、还原成潦倒破烂状,天孙玲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言。
当两人的行李收拾得快要好时,忽闻远处传来断续微弱声响,木子因当即内功深调细加分辨,听出是一阵急促渐近的马蹄声,似乎有三四骑,并向安军岭老宅这边飞驰而来。
玲珑看出木子因神情异常,正要询问、却听子因说道:“有人来了,好像不止一个……”
天孙玲珑虽感奇怪,但却没能察觉出来,略带疑惑口气问道:
“会不会是文天教的属下来找你?上一次他们就催促水儿来询问过,说不定有多少急事等着你……”
要知道在安军岭脚下,除木老爷遗留下的数间废弃宅院外,这荒山野岭的山洼,再无任何人家,若不自带干粮,连吃的都不易找到,想来就算小偷和劫匪看见,也懒得光顾这荒凉之地。
所以,玲珑的估计、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之前、子因已经跟极水交代过,如今数十天已经过去,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别急!我先去看看是谁?没准有人要用八抬大轿,来请咱们出山,好歹姑射神人的弟子,也曾威震山谷……”
木子因神情自若,嬉笑安慰一番便出大院门,因为隘口土丘、遮挡住了外面的景物,而山道出了沟坡,就转弯向南了,所以,山洼里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尽管土坡上、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生长,只有三四棵虬曲苍翠的松树,沉默地守望着整个孤寂的山洼,聆听红尘的刀光剑影,是否还会向姑射山侵袭。
木子因借着乘云功之势,眨眼间便飞驰登上了青青高坡,片刻工夫,就见山道外一溜烟、奔过来四匹马,天孙玲珑此时已收拾完行李包裹,稍后也来到坡顶并依松而立。
而当头骑马之人已能清楚识别,正是文房四宝中的老大蒋宝鸿,其后是一个姑娘,玲珑一眼就看出是水儿,最后两人是二宝三宝。
“大宝哥,何事如此匆忙?”
子因站在土坡青松下,老远就放开喉咙大声发问,不待对方勒马回答,他就迅速跃下小山坡,飘然在众人马前落下脚,和来者几乎面对面。
“木天师!原来你就在这里呀,这太好了……”
以金笔生的武功修为,居然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可见一路日夜兼程,奔行消耗极巨,看来确有要事回禀。
等三四个人到了子因近前,忽然、他们看见天孙玲珑,也从木子因后面、快步匆忙走下来,兄弟几个人又大喜,一一参拜问候:
“属下见过天园主人,天主平安无恙、风采照人,可喜可贺!”
“玲珑谢过三位宝哥吉言!”
“天主,你终于好转了!真是谢天谢地……”
极水说着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抢过去、紧紧挽住天孙玲珑的胳膊衣袖,居然眼泪都掉出来了,看来这些日子,她的确想念得不轻。
“水儿!你怎么……咦!怎么掉眼泪啦,谁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哼!木天师一朝不在文天教,就有人敢无法无天,欺负我们人见人爱的水儿,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玲珑见状调笑道。
两人虽说有主仆之分,但朝夕相伴数年、情同姐妹,而今多日未见,难免悲喜交加,情绪失控也属人之常情。
“看你说的……人家……又不是文天教的人,他们……谁还会拿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当回事?”
“哎呦!天园主人你可不知,这丫头片子有多厉害!那伶牙俐齿……哪个敢得罪?当真是吃了熊心、喝了豹子胆……”老三韩宝清打趣不依不饶。
“去!就是你三宝、最会欺负我……你一向就不是好人!”
极水拉着玲珑的手转身娇嗔,故作严词以对,不留半点情面,画面刹那间温馨可人。
“啊呀不得了!木天师明鉴……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冤案!木天师,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小可就算再坏,也不过是废纸一张!当然,如果某人能以慧眼据实查验,小可保不定就是宣纸一张……”
韩宝清摇头晃脑猛加调料,神态动作惟妙惟肖,佐以声情并茂的表述,甚是喜趣逗人,他在文房四宝中排行属纸,纸也就成了三宝的代称。
三宝尚未说完,就被水儿不客气讥讽:“你就臭美吧!还宣纸呢,老老实实地作一张废纸,或许还能有应急的妙用!”
这一来,木子因和大宝、二宝等闻言,一个个开怀大笑,而天孙玲珑则是忍不住抿嘴直乐,韩宝清更是摇头直甩、一脸苦笑,再也不敢接水儿的话题。
“木天师,辛位坛曹兄弟飞鸽传书,说大辽国皇帝和大食教的女头领、就是江湖上常说的命运女神勾结,且一伙人已经离开幽都南下作恶,具体行动尚不清楚!”
“哦……”木子因有些不小的吃惊。
这是木子因就任天师以来,第一次听说大食邪教有一个女首领叫命运女神,他想不到西域遥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