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韵喜欢马萧萧,这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本来以为走了洛澹澹,下一步就该轮到自己了,没想到这家伙屁颠屁颠地就跟着去了。
早已不抱什么希望的石家,看到匆匆而回的马萧萧,还被人打到鼻青脸肿的,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
又是心疼,又是解恨。
心疼地是心爱之人被人打了,怎不令她万分怜惜。
解恨地是马萧萧放着一个爱他之人,却去追求一个不爱他的洛澹澹,落到这种下场,不是他自找的吗?
看着醉倒在床上的马萧萧,石景韵又有点恨不起来,一会儿帮他用湿毛巾擦脸儿,一会儿又用蜂蜜水为他解酒。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陪在马萧萧的身边儿,她仔细端详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马萧萧,你个小冤家,这又是何苦呢……”
她这泪水,既是可怜马萧萧,又是可怜她自己,是呀,自己这般苦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又是何必呢?
迷迷糊糊之中,马萧萧感觉身边有人在哭,使劲睁眼想看看,却又怎么也抬不起眼皮来。
朦朦胧胧的,他知道在自己身边照顾的,是一个女孩子,不是洛澹澹又会是谁呢?
“澹澹,我知道你就舍不得我……”
一滴热泪恰好打在马萧萧的手背上,仿佛要被灼伤一般,他反手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一声澹澹,让石景韵很是受伤,她狠命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是小了许多,被马萧萧顺势一拽,她就躺倒在了席梦思床上。
“马萧萧,你放开我……”
石景韵非常清楚,马萧萧把自己当成是洛澹澹了!
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何不将错就错?于是就放弃了挣扎,任凭二人将生米做成了熟饭。
当马萧萧悠悠醒转过来,他的嘴角儿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伸手向身边摸去,可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澹澹的影子?
只有一只并排摆放的枕头,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丝女人的香水味儿。
拍了拍自己酸痛的脑袋,马萧萧挣扎着爬起来,里屋外屋地看了一遍,就连两个厕所都反复查看了,可是哪里还有伊人的身影呀!
“澹澹……”
他很清晰地感觉到,刚刚发生过什么。
洛澹澹在江城机场为自己送别,他是一个人独自回到香港的,她又怎么可能在自己身边呢?
马萧萧被吓到了,猛然清醒过来,脑海中闪现出自己喝酒的画面儿。
如果不是洛澹澹,那么这个女孩子又会是谁呢?
可是就算他想破了脑子,也回忆不起来到底是谁跟他走进了房间。
他屁滚尿流地穿上衣服,一把拉开了房间的窗帘,阳光灿烂,正是第二天上午的阳光。
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自己穿越进了聊斋里面?
马萧萧再也不敢停留,把带有他“罪证”的那条床单,胡乱塞进行李箱里,就退掉酒店的房间回家了。
回到家里,正好马天携夫人去参加一个慈善活动,他做贼心虚地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正要销毁自己的“罪证”之时,突然家中的保姆闻讯赶来。
“少爷,你回来啦!脏衣服都给我吧,你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
“啊,白姨,你吓我一大跳!不用,真不用,我这些衣物都是干净的,不用麻烦你了。”
保姆诧异地看着马萧萧,一向不爱收拾家务的马少爷,今天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哦,既然不用清洗,那我帮你拿到衣帽间儿去挂起来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去拿行李箱。
马家别墅内有好几个保姆,大家都是各司其职的,有专门打扫卫生的,有专门买菜、做饭的,也有侍弄花草的,而她就是专门负责少爷这里的。
“啊,白姨,别动,这些东西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这一堆东西是澹澹卖给爸妈的礼物,你帮我拿出去吧!”
马萧萧蹭地一声窜过去,用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行李箱,死活不让保姆上手。
因为那条带着“梅花”的白床单,就在最上面,这要是让保姆看到了,说不准她会嘴巴浅告诉母亲的。
保姆这下明白了,少爷的行李箱内,一定是藏着什么东西,并且他还不想让别人看到。
于是答应一声,把那些礼品给拿出去了,还很贴心地帮他关上了房间门。
“呼!”
马萧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把保姆支出去了。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立刻走到房门前,把一侧的耳朵贴上去,当听着白姨的脚步越走越远了,这才把房间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像做贼一般,把行李箱里的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