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强把金子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本想给他说点肺腑之言,提醒他教育好自己家的大公子。
没想到好心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儿,心情相当得不爽,于是端茶送客,把金子锐给打发走了。
“哼!还想跟我斗,你都不想想当初是谁提携的你!”
金子锐很不悦地离开了刘三强的办公室,他虽然知道是自家的儿子过分了,但对外实在不甘心输了气势。
不就是三台呼吸机吗?堂堂的省城大医院,什么样的医疗器械买不了?
这个姓周的,只是抠得很,既然捐赠都捐赠了,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他急匆匆地来,又气鼓鼓地回来了。
“小畜生,你只知道莽撞惹事,却把擦屁股的事甩给老子!你真是孝顺啊!”
看到儿子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等着,金子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把从刘三强那里受到的侮辱全都撒在了儿子身上。
狠狠地踢了金方士一脚,仍然不能消除心中的怨气,他堂堂的一院之长,都是别人巴结恭维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这一脚正好踢在儿子的膝盖处,他踉跄了几下,差点没有跪在当地,终于在桌子角的支撑之下站稳了身形,却也疼痛难忍,整张脸都变了形。
这要是被周愚他们看到了,还不得笑抽抽了?
“爸爸,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呀,全赖那卫廖凡死狗拉不到墙头上,他怎么就会在表彰会上犯了哮喘病,如若不然的话,周愚就是长了一百张嘴巴,估计难以说清的,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金方士猜测没有错,卫廖凡的哮喘病,早不来,晚不来,就在结发检举周愚的时候,突然之间就犯病了,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这其实都是阿狸搞的事,鼠宝是个心地善良的,只有好心眼儿,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平时也就是帮助周愚处理一些公文上的事情,服务得还算贴心周到,可是遇到这种突发事件,她可就下不了手了。
小白狐狸可是眼睛不揉沙子的主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受人诬陷而不管?那也不是他阿狸的风格。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阿狸这里绝对不存在,因为他当场就报了的。
如果纵容坏人作恶的话,相当于欺负好人的嘛。
他一个修炼了几千年的老头子,面对一个凡人卫廖凡,一般人没有办法对付,阿狸可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让坏人原形毕露的。
阿狸处处手,便知有没有。
他只是恶作剧一下,那卫廖凡就全招认了,还把幕后主使金方士给供了出来。
这种小小的惩戒,又没有伤及小老头儿的性命,自然不会妨碍到阿狸的修为。
惩恶扬善,主持正义,不是应该褒奖一番的么,增加修为才是嘛。
“他也不能总运气好吧?你可知道,这个姓周的什么背景来历,让人给我彻底查一下!”
金子锐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如此看来,就知道金方士的格局小,气量窄的原因了,他这是很好地继承了他父亲的性格秉性呀。
他们老金家的遗传基因还是很强大的。
“我早已找人查过了,周愚初中肄业,不学无术,他是最近继承了家里的企业,本来是已经濒临破产了,谁料最近启动一个省级样板项目,竟然又度过了危机……”
果然儿子是做足了功课的,这次让那姓周的侥幸过关,应该就是他运气好罢了。
“那他和苏倾倾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苏大老板这么力挺他的光宇集团,是不是存在着私心呢?”
金子锐不是什么莽撞之徒,他必须要调查清楚周愚的背景,以及他的后台究竟是不是什么省城的大人物。
“这个嘛,据我分析判断呢,苏倾倾那天纯粹是为了气我,才临时拉着周愚冒充他的男朋友,她在同事和朋友面前,并未承认自己在谈恋爱,再查他们之前的交往,居然是采访和被采访的针尖对麦芒关系,至于苏大老板的态度,我现在还看不透呢!”
金方士先是被父亲扇了一巴掌,刚才又被他踢了一脚后,早已心有余悸,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金子锐,唯恐他再发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自己两电炮。
他是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的,都没敢坐下来回话。
金子锐既是他的父亲,又是他的领导,双重压制之下,就算打了也白打,打在金方士的身上,也揭不下来了,更不能打回去。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还是会审时度势的。
“好吧,你先回去好好上班吧,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金子锐一句大赦的话,金方士那边早已哧溜一声,窜出去了好远,他是被打怕了的。
“阿——嚏!……”
正在酒店吃饭的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