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你指的是哪一段时间？”

“芙拉基米尔最后的记忆中，并没有提到尸体残骸的事情。但从我们获得的情报中，可以肯定的是，尸体残骸肯定是被芙拉基米尔藏起来了。你们看，芙拉基米尔要想从罐体里取走尸体残骸，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那么，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还有，你们看这条电线上的痕迹，不是因为搬动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的，而

是有人在搬走了尸体残骸之后，又进来，产生的磕伤。”

阿加塔看看电线上的痕迹，皱眉道：“周，你也不能就凭这个磕伤，就断定后来还有人来过吧？”

“阿加塔，难道你忘了？尸体残骸是一种什么状态？从液氦中搬出来，必须要进入到另一个低温环境中，要不然，尸体残骸会很快破败，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这就需要打尸体主意的人，必须要准备好低温设备，保证尸体残骸的安全。这样，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的。”

戴维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没错，是截然不同的两次痕迹。也就是说，芙拉基米尔来过一次，后来又有人来过一次。而后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科里姆杨洛夫斯基派来的人。”

米安娜说道：“周，咱们到这里寻找线索，难道就是进行这些推理么？这些推理，有什么意义么？”

不等周蒙说话，戴维说道：“很有意义。首先，我们能确定的就是，尸体残骸有人刻意藏起来了，变形人冒险去找到芙拉基米尔，说明这个藏匿尸体残骸的人，只能是芙拉基米尔。这里的细节，印证了之前我们所掌握的一切证据指向。现在的问题，就是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进一步探究，尸体残骸究竟藏哪儿了？”

“芙拉基米尔最后的记忆，难道仅仅是对小儿子的愧疚么？那么，他为什么会把愧疚放在了那么重要的回忆当中？”周蒙喃喃自语道。

戴维忽然说道：“周，我们可不可以做这样一种假设，芙拉基米尔最后运送尸体残骸的帮手，就是基里杨科？”

周蒙想了一下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芙拉基米尔做这样的事情，必然会找最信任的人，而那个时候，人心惶惶，还有谁，能比自己的儿子更令他信任呢？

等等，我好像记得，瓦塔查到的基里杨科的资料中，他是有过当医生的记录的，这也就是说，他明白该怎么保存尸体残骸，而且，也能够接触到类似的设备。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能把尸体残骸藏到哪里去？”

“周，我们出去吧，这里的空气，有点让人喘不上来气。”米安娜建议道。

“好，大家都出去吧。”

众人离开了地下秘密实验室，顺着电梯侧壁的铁梯爬上去，回到了装甲车前，周蒙并没有急于上车，而是举目眺望四周。

戴维本来想上车，但看到周蒙便停了下来。

“周，搬运带有设备的尸体残骸，必然是大型的越野车，而且，这里以前是秘密实验基地，就只有一条路出去，芙拉基米尔在这里，应该没别的路可走。我想，我们的目标，应该放在基里杨科的身上，或许，从他的身上，能够找到突破口。”

周蒙点点头，跟戴维上了车。

契克刚要启动装甲车，却听见周蒙叫了一声：“等会儿，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周蒙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做了一个手势。这是典型的示警手势，大家马上就明白了，周围可能会有情况。

“好吧，周，你想吃点东西么？”阿加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车上搜索。

契克大声道：“车子有点毛病，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刚才路上颠坏了。”

阿加塔检查没有问题，契克下车检查了底盘，依然没有问题。两个人给周蒙一个手势，表示一切正常。

戴维用手语跟周蒙交流：“周，刚才你发现了什么？”

周蒙用手语回应：“一出门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有双眼睛盯住了我们一样。我向四周看看，却是没有发现。难道，是我谨慎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