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红也跟着起身检查,看看房间内有没有窃听装置,这是外勤人员在外必要的例行工作之一。
确认没有窃听装置,周蒙才把自己观察到的一切,告诉了罗长红。
罗长红讶然道:“没想到,这个戴维,竟然是这方面的专家啊。师弟,那是不是等于说,戴维此来是有特殊使命的?”
周蒙想了一下说道:“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样类型的专家派到这里来。由此,我们还可以推导出两件事情,那就是瓦塔,还有联邦调查局,都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都说出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向领导汇报?”
“暂时先不用了。我说么,这一次领导整出来的动静挺大的,可仔细品味一下,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上心。我估计,咱们的上级早就洞若观火了,只不过没有说破。让我们来执行任务,并没有给出十分具体的细节,估计咱们两个,就是打酱油的。”
“打酱油?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任务会很轻松?”
“不,危险重重。而且,保密程度非常高。我临行之前,只跟我父母通了电话,其余的联系人,一概不准联系。师姐,你想想,这次任务有多秘密。”
“师弟,你说得我都有点糊涂了。保密程度这么高,危险系数这么大,还对结果不怎么要求,这样的任务,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其实,通过今晚的事情,我倒是有点明白了。瓦塔和联邦调查局之间,从来就没把对方当成是真的合作伙伴,这才刚开始见面,就弄得勾心斗角的。我想,上级让咱们参与进来,也数无奈之举吧。”
在周蒙看来,华夏在当
今国际上最值得称道的做派,就是秉承了华夏传统思想中的君子不可务虚名而处实祸。
国际上总有那么些吃饱了撑的,叫嚣什么人权之类的砖家叫兽。这些吃饱了的家伙,动不动就抨击意识形态领域,进而抨击各种社会政体。
华夏一直讲究的是韬光隐晦,闷声发大财。遇到不同的声音,求同存异,讲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大家一起发财,一起过上好生活不是很好么?
周蒙给罗长红解释,这次的任务,看上去跟前几次的任务联系紧密,但并不是说非要亲自出手解决。这件事情,既然是发生在俄毛境内,那就让人家解决就行了。
要知道,自己国家的研究所出现重大问题,而且是涉及到叛逃,失窃这样的事情,是属于绝对想掩盖下来的那种伤疤,不到万不得已,任谁也不会把这个伤疤公诸于众。
可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估计是瓦塔自己解决不了问题,需要借助华夏和老米,所以才会硬着头皮求助这两家。
华夏倒是跟俄毛是合作伙伴关系,插一杠子也无可厚非。关键是联邦调查局,那可是瓦塔经常斗法的对象啊。
瓦塔肯定是需要联邦调查局的情报的,但又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去求合作,所以,就需要一个让联邦调查局都不能轻易得罪的中间人出面。
这个中间人,非华夏莫属。
罗长红听得眼睛差点瞪出来了:“师弟,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
周蒙严肃道:“师姐,这不是什么脑洞,而是基于事实的推理。正确与否我不敢肯定,但是,我们想到了,就必须要避免触及无法控制的问题。”
“嗯,倒也对。我们向来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谨慎永远不是懦弱的表现。师弟
,你有什么要求么?”
“就两个字,小心。尤其是戴维这个人,跟他说话的时候,要特别小心,不能看他的眼睛。这家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他能事先把想要问的问题,分解成关键词拆开,然后用特殊的语调跟你谈话,然后通过观察你的面目表情,得出比较准确的结论。”
“行,我知道了。”
周蒙又嘱咐了一些事情后,和罗长红分开休息。
第二天一清早,吃罢早饭,契克换了一辆大切诺基,载着一行几人共同上路,开赴华夏最北端的城市漠江。
沿途之上,戴维依旧是焦点存在,他时不时用轻松幽默的话语让大家倍感轻松。
在此期间,戴维有意无意问了罗长红一些问题。
罗长红因为做玩周蒙的提醒,对戴维异常警惕,跟戴维说话的时候,罗长红不去看他的眼睛,分析一下戴维文化的关键词,罗长红骇然发现,确实是跟周蒙分析的差不多,戴维是想知道,特勤组对于本次行动,有没有跟瓦塔达成特别协议。
戴维没想到会在罗长红这里碰到了钉子,他是研究心理问题的顶级专家,针对不同的特定人群,他有针对性的预案。
这在以往的问话中,无往不利,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罗长红面前铩羽。
从罗长红的应对当中,戴维能够判断出,罗长红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兵王出身的特勤人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