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爻对欧世兴的一惊一乍处之泰然,注意力只集中在自己的手头工作,整理完琐碎却还是没想好晚上吃什么。
欧世兴不在的前几天他曾尝试下厨,却发现一塌糊涂,最后把一切责任都归结于这里的工具燃气不好好配合。
虽然系统告诉他这个身体只能食用些什么酒精、水、晶核,这令他的味蕾备受摧残徒留无味,后来干脆只要吃不废,他想吃什么吃什么!
褚爻抻个懒腰起身下楼手插着裤兜,四周邻居早就混熟了,免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聊聊家常。
终于得了清闲,找个角落坐上木凳后背倚着高墙,前方的小花园正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小学生,身后屁颠的跟着几个土豆子一样的幼稚园小朋友,褚爻从兜里掏出了精神零食盒,倾倒出一根橙色烟嘴的细杆杆。
有了之前的经验,为了抗击穿梭人群将至的贼风,褚爻这次准备了最新淘的防风打火机,虽然壳子掉漆,但蓝紫色火苗有力的熏燃烟头,在忽然而至的风中毫不动摇,将烟草在炙烤中升华。
品尝着这口偷闲的饵料,香精掺杂着薄荷,清凉的气息徘徊在齿间,回荡着依依不舍,最后逃窜似的快速消散在眼前。
“哥哥,为什么你的嘴里会冒烟呀!?”
叼着烟半仰着头望天的褚爻听见怯生生的童音,他将烟从唇边拿开,低头看向眼前这两个牵着手,穿着一样背带裤锅盖头小男孩,在外貌上他竟然找不出丝毫差别,看来是双胞胎。
“因为哥哥在抽烟啊。”
“抽烟?为什么要抽烟,烟不是在大烟囱里吗!?”
“因为不能抽风,所以抽烟。”褚爻悠哉的说着无厘头的话,但表情一本正经,动动指尖敲落顶duan摇摇欲坠的的灰烬,视线放远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好奇的儿童。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呢,问题小刺客。
不过他们的好奇也就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小伙伴很快就把他们呼喊了回去,小短腿跑的飞快。
回去路上,他从下象棋认识的邻居大爷那分倒来一桶他珍藏的白酒,回到楼上被欧世兴问起来,褚爻就面不改色的扯谎。
“楼下大爷送的矿泉水。”
“那大爷还挺好的呢。哥,晚上你想吃什么?”
“火锅吧,方便。”
“那我去领点菜回来。”
……
夜渐渐深了,可这秋季的风毫不萧瑟,甚至带着几分柔软的烟火气,美好建设下,所有冷冽和苦难都在退居二线。
对面的政府大楼灯火通明常常直到天际露白,透过窗户能看到一个个低头忙碌攒动的身影,他们为这个世界和国家夜以继日的奉献,为了下一代拥有更安定的生活。
穿梭在大楼窄路间巡逻的警察,骑着红蓝灯光闪烁的摩托车日复一日,对突发情况严阵以待。
年迈的居民楼并不隔音,褚爻敏锐的能听到老人同子女茶余饭后的闲聊八卦,妇人打牌欢笑的相互调侃,也有年轻男女恼火的争执不休。
没开灯的房间一片黑暗空荡,褚爻就静静站在窗前感受着四周缤纷的灯火,心中空寂。
等欧世兴把东西带回来的时候,还惊讶了屋子里怎么没开灯,瞧见窗前的人影,借着外面熹微的光擦在他周身,就像一个随时会散开的精美剪影,令他有种开了灯就会撞破某种秘密的错觉。
欧世兴试探性的小声叫了一哥,等看见那张熟悉面孔后才确定确实是褚爻。
他回过身,朦胧的清光照在他的侧脸,一双凤眸暗沉沉的,仅在眼底萦绕着一点由茶几折射出的微光,不做言语的静视着欧世兴,一身气度融合在这昏暗之中,桀骜神秘,不似以往。
“怎么没开灯啊!”欧世兴心跳漏了半拍,紧接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挠了挠鼻尖打开灯,一米八的个头在小巧的客厅显得有些拘束。
笼罩在灯光下的褚爻朝门口的欧世兴走过去,姿态肆意,微扬了扬下巴询问他。
“都拿什么了。”
然后听着欧世兴耐心的报菜名满意的拍了拍他肩膀。
“那就忙起来吧,把菜收拾好。”
欧世兴点点头,他是不敢让褚爻洗菜的。他总会用力过猛洗太多遍,把菜洗烂,简直是个蔬菜杀手。
小小的客厅,两个年轻人席地而坐,欧世兴盯着在锅里翻腾着变色的牛肉和蔬菜,准备时机恰当的拯救它们于水深火热,已然忘了自己曾为什么事情忐忑。
褚爻小抿了一口这自酿的地道稻香酒。
不得不说,这白酒喝多了习惯之后再品起来,由着这份醇香在舌尖流淌进喉咙,接着暖意会慢慢烧在喉咙,而后把四肢都包裹在温热,就像是粗茶淡饭后的岁月静好。
“哥,你要少喝点酒了,白酒太烈了。”欧世兴夹着菜,在褚爻倒酒的一瞬间就嗅到了酒味,这才发觉褚爻那时候说的水完全是诓他的!
“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