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褚爻与沈煁的元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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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爻喜欢热闹，正同李婶带过来的小孙女一同玩耍，小腿上绑着的绷带还没摘，一条腿就那么绷直的伸的老长。

一切只因他还是没能舍弃极限运动，再次负伤，一回生二回熟，他自己就像没事人一样。

他抱着小孩，手里拿着拨浪鼓逗她玩儿，嬉闹着坐在地毯上，脸上都笑开了花。

小姑娘才五个月大，长得一张圆脸，小鼻子小嘴，瞳仁水汪汪的像葡萄粒那么大，胎发还没剪，就柔顺的贴在头皮上，穿的一身小红衣服，像个年画娃娃。

沈煁吹拂着咖啡的热气，对这份快乐只觉得像是被抢了东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杯中褐色的液体掺杂着红与黑的调配，涟漪出一圈圈痕迹，将棚顶的水晶吊灯变成纷飞的蝶影。

门铃一连串的响起，响出个迫不及待的样子。

沈煁见褚爻支着身就要开门，制止了他。

“坐着，我去。”

开门的瞬间，几个大男孩便争着往里挤，肩膀紧挨着肩膀，手里拎着东西七嘴八舌。

“褚爻，我给你买了最新的跳伞模拟游戏机，嘎嘎真实vr体验！”

“我这有你最爱吃的海鲜，刚空运过来的，你先吃我这个！”

“阿爻阿爻，我换车了，咱们去兜风！”

“凭什么你开车？！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得在家休息，玩我的游戏机！”

“他得吃饭！你们俩滚一边去！”

吵的不可开交的三个人，最后见开门的是沈煁，立马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鞠躬，偷偷拿胳膊顶身边的兄弟。

皆是心里腹诽怎么对方早没看见，在人家家长面前出洋相。

“叔叔好！叔叔元旦快乐，我们来看褚爻来了！”

“……”哪认识的尖叫鸡。沈煁让开了门口，转身又回自己的沙发坐着了。

褚爻正半支着身子在客厅，趴在沙发椅背往门口瞧，对他们手里的东西两眼放光。

沈煁小酌了一口咖啡，把一切尽收眼底，对视上小娃娃好奇的目光。这咖啡你可尝不了。这么看我才是这家里最多余的了？

家里的佣人接下几个大男孩手里的东西，给他们找出了几双拖鞋，便又去忙别的了。

“褚爻，你家这拖鞋怎么不是兔子就是兔子？”

“这谁家小孩啊，你不是住院还生了个孩子吧，哈哈哈哈哈！”

“你们滚一边去，我要挨着阿爻坐地上，你们都去沙发！”

几个人的欢快劲儿，像是一块块冰糖抛着弧线就砸在了沈煁头顶，腻的牙痛。

他们围在褚爻身边一圈，自成一片氛围，头发都好像要开出花来，冒着泡泡。

沈煁敛了神色，默不作声上楼去了，褚爻瞄了他背影一眼，同几个兄弟继续聊着天儿。他们有三四个月没见了。

“这是我家李婶她小孙女，家里人脱不开身，就带着照顾了，是不是长得可爱？”

说着抬起小娃娃的手，挥着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跟哥哥们，说haihai嗨！”

“哈哈哈哈啥网络梗就教人孩子，你别给人家娃娃教坏了！”

……

安静在一处，紧闭的房门将楼上楼下隔绝的丝毫不见声响，鱼缸里的蝴蝶鲤荡漾着惬意摆尾，绕在布景的植物周围。

沈煁躺在书房的长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有几分昏昏欲睡，睁开眼却瞄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侧，正欲开口，眼帘就被手掌盖住遮去视线，紧接着唇上一软，带着甜酒特有的香气。

“元旦快乐~”

沈煁轻哼一声阖眸，困意全无，语气虽冷，但唇角的紧绷终于松动出几分弧度。

“没教养的东西。”

“那不都是你教的好吗~”

“怎么不去跟朋友玩？”我教的自然是好的。

“我喜欢和你玩～”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暧昧，呢喃着依偎在唇瓣，唇齿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