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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夏看着清风居士如此轻蔑自己,却并未动怒……
摆了摆手制止身后正要发怒的阴柔男子,微微躬身一笑道:
“清风居士,在下有一事不解,想向您请教一二。”
看着眼前的武夏并未发怒,似乎很识趣。清风居士不由仰头露出一副傲慢的世外高人模样,抬手顺一下白胡子:
“说吧。”
清风居士这一副模样,让武夏不由升起一阵恶心的情绪……
旋即说道:“如今大历国与那大永国不断侵蚀我大丰国已长达十年之久。”
“去年十一月大历国又陈兵边关,想从我大丰国获取定东关作为过往的战争赔偿,今年三月初又开始在边境暗中集结兵力,不知清风居士对此可有良策退兵?难不成此番又是尚未开战,我们又要着手筹备把最后这座雄关赔偿给大历国?如此双关尽失,以后两国岂不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面对武夏的质问,清风居士心中颇有些不以为意,缓缓答道:
“关于我国与大历国之间的战事,当以和平共处,以和为贵为上策!即便如刚才这位小丫头猜测属实,单凭大丰国现有的军力难度承受得了战败之果?与其冒险一战导致损失惨重,倒不如继续给予赔偿以保军事实力不失。”
“更何况的是,虽然我提出的主张,但做决策的乃是朝堂上的大臣与龙椅上的王上。”
紧接着清风居人一脸冷笑:“你等如此质疑,何不去问问宫里的王上?”
话音刚落,一旁本已经坐下喝茶的大童萱,不禁抬起头来盯着清风居士,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莫非就是传说中“行走的五十万?”
而武夏却被清风居士一连串回答弄得勃然大怒……
因为武夏可是清楚记得十二年前这个老头便自称隐士来到大丰国游历,最后更是通过一番学识被不少官员所引荐为官。
那时的他尚未被称为“清风居士”,只因其自诩两袖清风,闲适自在,如同闲云野鹤般淡泊名利,不贪权势财富。
如此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赢得了当时大丰国内众多有才之士的敬仰与赞誉,并获称:清风居士……
想那十年前,大永国陈兵三十万于大丰国边境,磨刀霍霍,意欲发动战事。
当时大丰国实力尚可一战,镇东大将军陈北知更是率朝中多数主战派恳请国王武奎雍赐予统军大权,欲领三十五万大军于长阳关外设伏(长阳关外“来东坡”于大永国与大丰国交界处一险要地势,大永国进军必经之地。)想一举击溃来犯的大永国三十万大军,正当父王武奎雍即将颔首应许之际,一股大丰国必亡的歪风骤然刮起!
战局尚未开打,这位清风居士整天可忙了,四处散播恐慌言论,声称大丰国必将灭亡。
他极力吹捧大永国大将张衣奇,称他为双生鬼才之一的呤风先生门下高徒,当代赫赫有名的将帅之才。
不仅如此,清风居士还断言倘若战火燃起,大历国必定会趁虚而入,突袭大丰国。
经此一番耸人听闻的宣传造势,整个大丰国陷入一片惶恐不安之中……
更有不少主和派看到希望,纷纷登门拜访请教清风居士应对之策,而这些主和派的大臣最后硬硬把原本还有些雄心壮志的父王给说服,变怂了……
可想而知,当时的大丰国开始赔付大永国三十万大军大额的军旅费订单,战甲磨损费,马车费,更有闻所未闻战后创伤痹症损失费等……
这还不算完,就连隔壁的大历国也坐不住了,看着大永国没费吹灰之力就赚得盆满钵满、吃得肚子滚圆。
在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大历国竟然也学起了大永国的做法,陈兵二十万到大丰国的边境线上,通过军事威胁来逼迫大丰国赔付整整五千万两白银的军旅费!
据财务大臣统计,这十年来还欠大永国和大历国战争赔偿分别是16亿和13亿白银军旅费赔偿,就连抵御大永国唯一的雄关——长阳关,也在六年前被拿去抵债赔付给了大永国!
现在听着清风居士如此推卸自己的责任,如何让武夏不大怒?正要他说什么时……
“砰”的一声——
“童萱,你……?”
“小姐……”
南宫婉和慈彩同时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大童萱大手拍着茶案发出的巨响。
随后大童萱缓缓站了起来,让南宫婉有一点不好的猜测,正要起身阻止时便看见一条玉手朝着……
“啪!”
在众目睽睽之下,清风居士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一只玉手狠狠地扇飞出去足足有五六米远,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啊!我…我的脸,你…竟然敢打我你”
“我…和你……没完!我要…报官!”
听着清风居士的威胁,大童萱根本不顾众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