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淤伤,“没事。”
“屁,眼睛都肿了还没事,你跟人打架了?”
“心里不爽就打了呗。”
“系里不知道吧,你小心被记大过。”
“跟校外的人打的,应该不要紧。”
张坤不便多问,叫陈哲去擦了擦伤口。
陈哲洗了把脸,觉得背上痒酥酥的,便脱了短袖,对着镜子看,看到后肩上的皮不知怎么叫磨破了,生出了一些红色的小疙瘩,好像是皮肤过敏。
陈哲抓了一下那块皮,有一些刺痛,赶紧找来红霉素涂抹。
躺回到床上,陈哲还是心烦意乱,简直不想在寝室里他待,一看见盥洗室的门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lgb的,包夜去!你去吗?“
张坤想了想,“走吧,反正无聊。”
两人去了一家新网吧,联网打了一夜的游戏。
第二天居然都不困,回到寝室拿书去上课,陈哲看到自己床上乱糟糟的,“谁睡我的床了?”
“估计是秦铭呗,还能有谁。”
因为是公共课,两人便坐在教室后排,等着补觉。
幸好两人来了,这天老师心血来潮要点名,提前十分钟开课,一个一个地点名。
张坤见秦铭没有来连忙发了信息过去:点名了,赶快来!然而秦铭没有回。
张坤再打电话,秦铭那边连手机都关了。
张坤也懒得再做好人了。
从这天起,连着好几天,张坤和陈哲都没有见到秦铭,秦铭像是消失了一样,电话关机,不来上课。
终于,系里辅导员来寝室了,询问秦铭的下落。
铺导员陈泽章是个短胖的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穿一身蓝短袖,一屁股坐在床上,“这秦铭是怎么搞的,不打算学了吗?”
“不知道啊,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他是不是在校外租房的?”
“是啊。”
“这个秦铭,一点规矩都没有,系里面没有批条他就在校外租房,你们知道他在哪儿租的房子吗?明天陪我去看看?”
陈哲和张坤面面相觑,不得不答应。
03
来到秦铭租房的区域,令辅导员陈哲他们都没想到的,秦铭的房东说,早在几天前,秦铭就已经退租了。
辅导员问房东能不能去看看秦铭的住处,房东带他们去看了。
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架木床和一张书桌。
木床是房东的,那书桌则是秦铭自己买的,没有带走。
陈哲和辅导员走到书桌前,将书桌抽屉一一打开,里面也是空空荡荡。
辅导员去看墙上的贴画时,陈哲还是好奇地看着桌子,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房东叫三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辅导员给秦铭父母打了电话,确定秦铭人已经不见了,与此同时,刘依依院系的辅导员也基本上确定了刘依依的失踪。
两人的突然消失令陈哲感到忐忑不安。
走出居民区,天空上一只黑鸟飞过去,高声鸣叫。
陈哲顺着黑鸟飞走的地方看去,看到了后面一幢老旧的居民楼,黑沉沉冷森森的,楼顶上罩着一层阴云似的。
那种感觉陈哲觉得好熟悉,像一个梦魇。
一回到寝室,张坤就对陈哲说:“要不咱们搬吧?”
“搬,搬什么?”
“刘洋莫名其妙地砍了自己,现在秦铭又失踪了,我怀疑是不是咱们这个寝室有鬼啊,记得秦铭也跟我说过,说是他住的那地方后面有幢楼就有鬼,莫名其妙地死了好几个人,我们不是被诅咒了吧。”
陈哲听了,心里一紧,后面那幢楼,就是他刚才看见的那幢吗?
“什么诅咒,都是瞎说的。”
可张坤似乎很害怕,当夜就去别的寝室睡了。
陈哲一个人躺在床上,气温又升了,不过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因为身下的凉席是那么凉快,不,不是凉快,是冰冷,总觉得有一股股森寒的气息涌上来,不断冲击着人的脾肺。
陈哲拿起手电筒,翻身照在凉席上,渐渐觉得这凉席古怪,它莫名其妙地出现,还刻着自己的名字。
当手电筒的光照到麻将席一块块方块之间时,陈哲隐约看到席线之间有什么东西粘附在上面,用手指抠了一点,指尖黏黏的滑滑的,像是人的组织液。
光再顺着往下照,一阵剧痛瞬间穿过陈哲的脑海,老鼠低鸣般的电流声在太阳穴上流动过去。
陈哲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恍惚站着一个人影,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的影子,凄厉地站在那儿。
陈哲拿电筒一扫,是个长发女人!
陈哲吓了一身冷汗,手电筒也掉了,摸滚到墙边打开开关,刺目的光亮瞬间充斥在屋里,什么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