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十公里半径范围内继续寻找着。
第三天,在西向一个住宅小区门口,我看到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慌慌张张地从小区门卫室后方转出来。在这虽然被军方在营救幸存者时清理过,确定没有变异丧尸也没有强大变异吃人动物的小区。一个女人自已突然出现在这里——
莫名的心情和直觉告诉我,她是在等我。
“只有你能救他了,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感受着女人身上的发散的某种味道,我不动声色,跟着她进了小区。这是一个小单位的自建楼小区,只有两栋对面而立的u型12层高楼,和位置单独在里面的一栋,只有四个单元的六层“人才楼”,让外人羡慕的是三栋楼之间自然形成的小运动场和大停车场。
半眯着眼跟着女人穿过两栋u型楼中间的宽宽的林荫道,来到物业管理公司那偏安一隅的小楼,走上外置的平安铁梯上了二楼,打开一间挂着出纳门牌的铁门,女人带头走了进去。我用眼角扫了一眼对面的人才楼,不做声地跟着那女人进了出纳室。
一个里外套间的办公室。外屋和所有服务公司一样的桌椅、电脑、服务台。里面小间一张长沙发,对面两张单人小沙发,两架更衣柜,两架档案柜。
茶几上散乱地堆放着吃剩的方便面桶。一个人躺在长沙发上,枕着沙发扶手,脸上里侧着。看那露出来的手腕,脖颈和半张脸,很明显是被暴打没几天的伤??。
“我把小简找来了。李明。”
沙发上的人慢慢转过头,在看到我的一瞬湿了眼眶。他慌乱地起身,掸着身上已经算不得干净的衣服,捋了捋头发,对我笑着。
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未消肿的脸,未愈合的唇角。我心若止水。
李明想上来拉我,我退了一小步。看着他满眼的落寞:
“找我?有事?”
李明自行搓了搓双手。开始诉说分开后他的遭遇。
李明说,末日后,他一直和那女人在女人自己的房子里,直到老爷子派人来接那女人。他好不容易让那女人接受了他,可她父亲不肯接纳他一个出身低微的穷小子。于是,他说出了不靠女人家里,自己也要拼力给她一个未来的豪言壮语。于是两人带着整车的物资去了我的家。
最后,当然是他和那个女人一起被带走了。但那女人是被她父亲派的人带回了家,而李明却是在受了一顿皮肉痛后,被“宽宥”的扔在车里,停在人家“庄园”之外几公里处。在游荡的丧尸抓到他的前一刻,让路过的军方带回了营地。
营地里,颓废的李明,在这位菲姐的帮助下很快又振作了起来。菲姐很照顾他,知道他一直惦记妻子,就用自己在军方的关系,打听到我的行踪。今天,两人轮班在这里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我。
听着他漏洞百出的故事,我长长吐了口气。
“时过境迁,覆水难收。何况,我——有洁癖。”
李明噎住了,一瞬间,他炸了:
“她是我老板的侄女。老板自己没有儿女,这就等于公司就是她的。只要我能拿下她,不用几年,我就能把整个集团拿到手里!那时候,小简——
我本想着你只要等我几年,我就可以带着巨大的财富回到你身边。你要的一把摇椅一杯咖啡一本书一个温暖的午后的生活,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你想想,在庄园里,在别墅中,在花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你捧着散文,端着咖啡,靠在贵妃椅里,看着外面私人花园里飞舞的蝴蝶,还有厅门外端着精致的点心,缓缓走来的仆人和园中花匠忙碌的身影……
小简,这样不好吗?
可这一切都要有财富支撑才能达到啊!”
我单手插兜,又掏了掏耳朵:
“所以,你这会儿拦住我,聊着些中世纪的风景,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尽管有时你表现的很锋利。小简,一日夫妻百日恩……”
“打住!打住!这词儿用在真的性格不合、条件不许等等好说好散的夫妻间可以,你就算了。你要干什么,直接说。”
“你了不起!你清高!可你不也靠着你老爹给你安排好一切的吗?我为了少拼半辈子,也为了有可能给你创造更舒适的条件,违背自己的心,去向那样一个中年老女人卖好。你觉得完全是我自愿的吗?现在我还没有求你给我什么实质的帮助,你用得着这样冷言冷语的吗?”
“所以,你现在金主没了,就又发现我的‘价值’了?嗯,有道理。那么,说说你的欲求,看我有没有这个意愿。”
“坐下喝杯水吧。不管以前怎样,在这末世,也许今天见面,明日天涯了。有话好好说,真不想说,喝杯水喘匀气,再各忙各的去。真没必要这样,为一些已经无足轻重的事争短长。”
那个女人端着两个小号一次性水杯,突然插进了话来。
盯着摆在我面前的杯子,随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