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尽管只有两枪打在了窜跳不止的丧尸舒雨身上,还是将刚刚跨进门里的牠逼退至门外。继续向着门口将手中枪打空,趁着这震慑的空隙,我站都没完全站起来的继续向前,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门诊楼大厅。
盯着前方的门诊楼正门,我扔掉手中空枪,借扶着一台饮料售卖机站稳了身体,抽出左边佩枪,继续奔跑。
舒雨的利爪成为我目前的弱势。不想再在舒雨手中受伤。是的,感受着现在还在作痛的伤口,不是性命相拼的最后时刻,真的不想再品尝这种侵蚀神经的痛苦。更不想冒让自己再度莫名失控的的危险。
门诊楼门外,我在几辆私家车上飞跃,意向更空旷的外墙边靠近。“刺啦——”后背还是被利爪扫过,独臂的速度型丧尸,依然锋锐!
从半空中摔下的我,在落到一台私家车顶的瞬间抱成团,顺着前盖再滚到地上。我顾不得背上的伤,跳起来,继续向门前开阔地奔去。但舒雨此时如同附骨之蛆,保持着一个体位的距离,贴身跟随。余光看去,眼神表情竟似有戏虐之意。
前方就是面对着外面街道的地下车库出口。奔跑中我左手持枪,架在右肘弯上,向着我右侧方的丧尸舒雨,疾速泄空了整个弹匣,终于逼得牠横窜后跳,两秒内换了七、八个位置,足足与我拉开了五、六米距离。
站定脚步,回转身形,面对准备重新冲过来的舒雨。我将空枪用力甩向牠的脸,扬起手臂,点亮手机,将其实一直在重复播放的视频音量开到最大。
屏幕中小玉莹戴着生日的纸王冠,穿着泡泡袖篷篷裙,在父亲的帮助下,切下一小块蛋糕,小心地摆在纸盘中。对着镜头,扬起一张甜甜的小脸,托举着小叉纸盘。
就那么一闪,冲到脸前的丧尸利爪在几乎看不出的停顿后转了方向,牠用剩下的左爪伸向我套在手臂上的手机。
枪响了。
两枪同时命中目标。
舒雨就那样伸着手,身体保持着前冲状态,继续向我倒来,在我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从裤袋里掏出极薄的一小卷用剩下的弹力纱布,胡乱地在左手掌上缠了几下。俯下身将地上的舒雨翻转过来。
牠的两个眼洞空洞的看向天空,脸上肌肉也都松弛了下来,再没有我刚见牠时的凶恶,竟好似在微微的笑着。
好像跑脱了力的我颤抖着,撕扯着手臂上的手机臂带,手哆嗦得手机差点跳到地上。我在舒雨的尸体前跪下来,将手机举在她眼前,一边喃喃地对牠说着自己也不确定的对不起对不起,一边一遍一遍地将影像放给她看。
直到,直到冯队赶来,自背后握住我双臂,将我强拖起来,再伸展双臂紧紧??住我。我固执地将手机伸向舒雨,手机中小玉莹的声音在不断反复:
“妈妈吃!妈妈先吃!
妈妈吃!妈妈先吃!
妈妈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