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那么如何“处置”舅舅,是我的当务之急。
我不能看着他只是在丧尸群中游荡,不想他这么“简单”、这么弱的去面临可能的“死亡”。尽管他现在比普通丧尸还是略强,但人类的枪口依然是我们不敢、不能直面的。
将他带在身边?用变异动物来改变他吃肉的取向?但他丧尸的标准外貌和不可控的丧尸习性,我没有任何把握为他隐藏。要带他就只能往人类绝迹的丧尸群深处去,往变异动物更多更强大的山林深处去。但这,不是一个只能在丧尸与人类的夹缝中求生存的我所能胜任的。
进深林,在我自己都不保证能活着的前提下,我更没有把握保证他的安全。当然,也不可能和表哥舅妈一起将他送到老爹那里,让他照顾。
头脑中算盘珠在上下滑动,手脚无意识地就启动了车子,跟在走一步啃一口的舅舅身后,在他走两步就回头看一下的探究的眼神中,在他时不时转过头张开嘴露出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中,慢慢回到了他家的小区。
回到楼前的舅舅依然没有上楼回家,他抱着啃得差不多的狗头,开始在楼前的小花坛边来回溜哒。
拿过他手里的狗头,猛力往小花坛沿上磕去,磕得头骨断裂后,用力一掰露出脑髓,又塞进舅舅手里,看着他。
出乎意料!他将狗头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不感兴趣的扔到地上,另一半同样操作后也扔了。
不吃脑髓?我看过别的丧尸什么都吃,偶尔看到被打开的头骨,脑髓等更是抢得厉害,让我以为这是对丧尸更有“营养”、更有好处的。舅舅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没闲功夫多想,我抽出车里取出的登山绳,将舅舅双臂双腿迅速一圈圈捆起来,捆好后又用一块大布将他的头包捆结实。潜意识中,我还是不想让丧尸再咬一口试试的。
看着面前被捆得瓷实的丧尸舅舅,在我放开的威压下他倒也算是“安静”。深吐了几口气,将因拴捆倒在地上的舅舅像扛大包一样扛上了四楼。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将舅舅扔在大厅的皮沙发上,再将车里的几个大整理箱搬了上来,放在客房屋里。
关上房门,摘开裹住舅舅脑袋的布片,坐在舅舅对面看了他好一会,站起来,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几支50l粗粗的一次性针管放到大茶几上。我一边撕着包装袋,一边撸着自己的袖子,一边看着捆得结实的舅舅:
“您要是有意识,想必也不想让自己一直这样的。未来在哪里,会不会真的‘生命自寻出路’,我不知道。但与其这样等待可能的出现,或危险的降临,我宁愿担这个‘责任’,替您做这个决定。是就此解脱,还是脱胎换骨,我们试一试,好吗。准备好了吗,舅舅。”
粗粗的50l针管刺入我的左臂,在咬牙来回扎了自己几下后,终于找准了血管的位置。
看着针管中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注入舅舅颈部血管,看着舅舅扎挣了几下,慢慢真正安静了下来。等第二管50l血液全部注入后,成为丧尸后就几乎没休息过的舅舅,闭上了他灰白色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呼吸起伏的胸有了间隔时间很长、极微弱的伏动。
给“睡着”的舅舅搭上一条小毛巾被,揉了揉自己被连抽两管血的左臂,我走到窗前靠着窗框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外面街道上的动静。一小股一小股的丧尸在无目的的游荡,这个小区目前可以肯定没有人类留在楼里,或单独来此活动了。
天渐渐黑了,舅舅还在“睡眠”中,感觉到他身体出现的某些微妙变化,我把他的捆缚松了,将他抱到主卧他自己的床上放平。想了想,再将一箱肉拖来放在床边,将盖子虚着盖上。
站在床边又“观察”了他小半个钟头,可我知道我没有观察什么只是“发呆”地看着他。好像想了很多,又确实什么都没想。
天彻底黑透了,我来到客房,用一种放空思想的状态,用多半夜的时间慢慢地吃了一箱肉,又看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实在不知该再想点什么,便简单洗潄一下,也没掀床盖,直接和衣躺下。盯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数着因灯火的减少而明显多起来的星星,终于将自己陷入了黑甜之中。
“舅舅?舅舅!——”
突然的心悸让我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鱼跃我跳了起来。
天亮了,半掩的窗帘透进金色的阳光。
我冲出客房,推开舅舅的卧室门,床上空空的。昨天那个尽管皮肤黑青、衣衫破损、满身脏污却依然让我泪满衣襟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门都关得好好的,窗户半开着,追寻着气息痕迹,似乎是从窗户走的。
舅舅跑了?或者,舅舅走了?
床边的箱子,很好,空了!
用了一天时间,我翻遍整个小区及周边,仔细的搜寻每个角落,几乎记住了所有碰到的丧尸的脸,依然没有找到舅舅的气息。
我不知道,他是做为丧尸对“强者”的畏惧而逃跑的,还是如我所愿的恢复了人类的记忆而离开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