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的侧面,刚刚恢复听力的耳朵,直面老爹高分贝的呵斥。用掌心按住耳朵揉了揉,拿过老爹肩上的旅行包走向龟尸,用包里老爹准备的空瓶去接龟血。
(据网上信息:龟血与米拌匀,再与洗干净的内脏一同煮粥,味道鲜美,补血养颜。尤其对小儿疳积、遗尿有奇效。)
“你们砍的头和爪里都有肉,肉就别拿了。”
老爹冷冷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
一边一个个的放瓶子接血,一边回头看向老爹。只见他一只衣袖脱开,半件衣服垂在身后,像个藏族人。身躯微勾,整体轻微的颤抖,脖子上的筋别别跳动明显。
“他们说没事了,死不了。活了六十多年,体会了把刮骨疗毒!真t的疼啊!”
看我盯着他,老爹咧嘴对我笑笑。
将一背包二、三十个瓶子都顶在鳄龟伤口下后,我走向门边,那里有几把商户存放的折叠椅。拎过一把打开在门边阳光直照的地方摆好,将老爹强行扶过去坐下:
“你是陈诚?谢谢你了。我父亲真的没事了?”
跟着老爹过来的战士是见过的三人之外的陌生脸。他手里还攥着一卷弹力胶布:
“伤口处理的很好,发现时间也早,现在为方便行动,防止药被蹭掉,我给老爷子再包一下,回去后再涂些药让伤口晾着就行。您放心吧。”
“瞎操心。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老爹明显很疼,为忍疼身体也很累,整个人摊靠在椅子上,可眼睛一直没离开忙碌的冯队二人。
我脚步轻快地回到龟尸边,蹲下将流动不畅了的接血口或扩大或换个位置开个新伤口继续接血。
再拉过白色整理箱,一边顶着他们灼热的目光,撕下已被冯队他们拆开的龟壳里的雪白鳄龟肉,一小条一小条放进口中咀嚼,一边用匕首打着时间差割着大块的鳄龟肉放进箱子。
有东西轻轻触碰着我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