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老校区的旧宿舍楼里。因楼里基本都是本校的老师,学校给发了趟上下班班车。
来到老爹家里,老爹和继母都在。
在我十二岁时,母亲病逝了。与老爹相依为命二年后,小老爹八岁的继母带着一个小我四岁的女孩来到我家,使本是独女的我升格为姐姐,从此不仅处处要与人分享而且还要忍让。这本都算是好事,但那女人却从未让我有一丝亲近感。
那女人表面上公正的很。她从不说我,指责我,可自她来后,我开始挨老爹的斥责了,老爹开始对我发无明火了,最终导致我开始挨打。尽管老爹不常打我,但十四岁开始挨打,因为什么,任谁心里都会象明镜似的。
因为上学早,刚满十七岁我便考上大学,上大学我住的学校,工作了自己租学校的小宿舍住,结婚时还是老爹背着那女人给了我三万他自己的私房。而今年已二十大六只拿了一张成人中文大专文凭的妹妹依然吃住在老爹那里,并将我的房间占为她的所谓书房。
人心都是自私的,这本无可厚非。我一直只叫那女人文姨,也知道在心里她从没将我当过女儿,故而心下坦然。当然有时在心底也黑黑的叫她一声文姨娘。嘿嘿!
“老爹,文姨,叫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你就不能主动过来看看我们?”
老爹裹着浴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斜了我一眼哼到。
“你舅舅给你寄了包裹。还有,你爸爸下午回来淋了雨,有点烧。正好你来了,和我一起送你爸爸去趟医院。”
文姨安安静静坐在老爹旁边,一边给他端着水叫他喝下一边代言着。
“去什么医院,喝点姜水,蒙头睡一下就好了。”
老爹最烦去医院,转业军人的底子,身体也一直不错,小病一般都是自己治。
舅舅也是个臭脾气的人,信件包裹我早就告诉他寄到我的住处好了,他偏要往老爹这儿寄。小时候还隔俩月寄个几百元钱,寄完了还打电话问我收到没有,说是给我的零花钱,让我自己收着,别傻了吧叽让人骗走了。
我知道他是想时时提醒老爹和文姨:
小简不是没娘就没人疼的孩子了,可以任人欺负了,这儿还有老娘家舅舅呢!
我和他到是两个想法。文姨待我怎样,无所谓,不受恩也就不欠情。她来是冲老爹来的,只要她待老爹好,省了我的力,也就是了。
“唏哩哗啦”一通声响,门开了,风卷进来一个穿的很简单的女子,衣服头发淋的湿嗒嗒的,进门也不吱声直奔浴室。
“纤纤,你怎么没开车回来?”
文姨立刻追了进去。
“撞路上了,拖走了,我先回来,徐超……”
两人在浴室嘀嘀咕咕,我实在没兴趣听。
“老爹,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周末和李明一起来看你。”
看他有点微抖: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别搞出肺炎什么的来。”
“没事,没事,咳咳,你先回去吧。”
老爹一边喝水,一边咳嗽。
看了老爹一眼,有点担心。
“没事,呛着了,走吧,走吧。”
雨停了。
回到自家楼前看到邻居苏姐正出楼门,她明明看见了我,却加快了步伐低头往左拐。
“苏姐。”
我开了口,她无法逃避,便转过身一脸的笑,这笑却实在无法恭维的僵。
“小简,今天这么早。”
“早?苏姐,都七点半了,您说反了吧。”
我笑了。
“噢——”
苏姐欲言又止。我对上她的眼睛:
“有事?”
“你别动气啊,小简,有些事不值得!”
“什么事?”
我心底一跳,似乎已经明白什么事会让对门的苏姐如此表现。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咽了口唾液再问。
“今天四点左右,有个女的找你家李明,现在还没出来呢,我婆婆看见的。”
苏姐是这个世上遗存的好媳妇典范,两口子和为独子守寡多年的婆婆住在一起还和乐融融,婆慈媳孝。了不起!
“小简,你沉住气,也许只是普通朋友来拜访!别冲动!”
我心里非常明白,如果苏姐直觉认为是朋友拜访就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了。
一边上楼一边心绪烦乱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走到门前才发觉头脑其实是一片空白的,但掏出钥匙轻轻插进匙孔的一瞬间竟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似乎已经都想明白想好了。
打开门轻轻走进去。厕所门开着,浴室里一片水响,李明正坐在马桶盖上抽烟,趿着拖鞋身上只穿一条短裤。我悄无声息地站在离他二米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他猛然抬起头,嘴上的烟掉在地上。对视了几秒,他站起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