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是德国后裔,一名职业军人,甚至还秉承着一些中世纪的骑士精神,当他听到瓦尔克说要用印第安人的老弱妇孺做挡箭牌时,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先生,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奥兰多议员那边我自会回报,但两军交战并不是用人数当做唯一考量,我们必须还得搞清楚这里的地形,对方的战斗力,有无援军,之后再制定相应的策略,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是战争,并非流氓斗殴。”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流氓斗殴?混账奥兰多议员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说话,我一定要给他发电报,将你革职送入军事法庭!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瓦尔克就像一只炸毛的斗鸡,眼睛睁的老大,伸长了脖子似乎要想要原地跳起,但奈何他的体重无法支撑他做出那样的动作。
“混蛋混蛋!那是我们的庄园,是我们的土地,你这家伙必须得听我的!来人~来人~!给我去发电报,去最近的城镇发电报,我要找奥兰多议员,我要致电白宫!”
瓦尔克疯了一样踢打着他身边的一名奴隶,而那名奴隶只能低着头抱着脑袋,任由自己的主人用他发泄不满情绪。
过了一会儿,瓦尔克像是打累了,他喘息着坐在了奴隶的背上,而斯派克虽然不喜欢这些硬赖在南部不走的奴隶主,但他也知道,这些人在议会里还是拥有着很大能量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果真将他革职查办送入军事法庭,那可就太冤枉了。
“先生,请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不进攻,只是想提前搞清楚地形,我们总得制定一个简单的作战计划吧。”
看到斯派克松口,瓦尔克这才舒服了些,他大手一挥道:“地形我们最熟悉了,就由我们的人来给你们带路,我们走最近的路,穿过的烈风峡谷,直接插入种植园,我要剥掉那些野人的头皮,该死的家伙们!”
瓦尔克气的浑身颤抖,其实这次他根本无需亲自带人前来,但一直在印第安人手上吃亏的他已经快要憋疯了,这次好不容易请来了千人的正规军,他又和其他奴隶主纠结了五百人的队伍,一千五百人,足以将那些印第安部落踏为平地,他必须要亲眼目睹那些野人的鲜血才能平复内心的怒火。
“长官,要不然我们就让他们的人带路吧,如果遇到敌人就让他们先上,还能减少一些我们的损失。”
斯派克的参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但前者却摇头道:“不行,你别看这些奴隶主一个个脑满肠肥,可他们身后的能量却仍然很大,大到足够让我们两个脱掉这身军服,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可恶我们还不能让他们有事,这些蠢驴真是来帮倒忙的。”
斯派克暗骂了一句,回头道:“瓦尔克先生,那么就请你的人在前面带路,不过你们几位先生跟在后方,我会派专人保护。”
“保护我们?”瓦尔克反问了一句,紧接着笑道:“我们有一千五百人,且都是正规军,我不相信这股力量还会败给那些印第安野人,我们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杀过去,而不是在这里打嘴仗,你知道吗?我已经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斯派克看着对面这个双眼通红的胖子,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摆了摆手道:“通知部队继续前进,呈警戒阵型。”
“是长官!”
看到队伍再次启程,瓦尔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他回身一脚踹在奴隶身上道:“该死的蠢猪,快扶我坐上轿子!”
皮肤黝黑的奴隶手脚并用,爬在了轿子前,另两名随从搀扶着瓦尔克踩在奴隶身上,坐上了座位。
四名奴隶扛着竹竿嘎吱嘎吱向前行走,而他们肥胖臃肿的主人似乎对速度还不满意,时不时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命令众人加快速度。
斯派克看着这一幕又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明明南北战争是我们北方胜利,可蓄奴州这些奴隶主就是不愿意履行战后协议,死赖在庄园里不走,偏偏他们有着各种各样复杂的背景和关系,用强也不行,真不知道那场战斗到底为了什么才打的?”
此前参加过南北战争的斯派克,看到瓦尔克等奴隶主的做派可以说是相当厌恶,这些人明明打了败仗,但就是不交出种植园,遣散奴隶,看看现在,他们甚至能在北方正规军长官的面前耀武扬威,还用军事法庭来威胁他,这是不是有点太讽刺了?
还未完成休整的队伍继续启程,远处,印第安部族的斥候们则一波又一波将敌人部队的动向回报到种植园。
阿福和阿帕奇酋长等人密切关注着敌人的动向,同时他们也开始调兵遣将,将手里可用的战士分成三股,其中一股留守种植园进行必要的防守,另外两股兵分两路,前往烈风峡谷,准备在那里打一场伏击战。
“看来南面那些奴隶主已经坐不住了,居然带着五百人加入进来。”
这得到了斥候的最新情报后,阿帕奇酋长脸上布满了愁容。
“杰克先生,对方本身就比我们人多,现在又加进来五百,您还确定要主动出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