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说今日一早天还没亮,老爷就召集了府中所有护卫,吩咐他们出门办事。之后老爷就出了府,这会儿人还没回来。而且奴婢还听说,夫人一大早就找来了好多个画师做画,然后让她屋内的丫鬟拿着那些画出府去了,去干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水银一五一十地说道。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找那位前辈了,这一找至少有三五天,他们不会来骚扰自己。
楚然暗暗一笑,吩咐:“去帮我备水,我要沐浴。”
一个大木桶很快便抬进她的房间,热气袅袅,飘散在空气里。
“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
房门吱嘎一声合上。
楚然拿出药汁倒在水中,霎时间水里发出咕噜噜的轻响,水变为黑色,热气化作浓烟,仿佛烧沸了似的,水泡不断冒出来。
楚然却视若无睹,迅速脱下外衫,只穿一件单薄亵衣走进木桶里。
入水的刹那,她的肌肤立刻变红,整个人仿佛呆在蒸笼里,热得几乎无法呼吸,黑水钻进她的毛孔,涌入血肉,在她经脉里横冲直撞。
细小的经脉被这些黑色灵气撞得发胀,她的身体宛如一个快要爆炸的球体,楚然恍惚间仿佛听见了经脉被撑到极限,所发出的哀鸣。
这种滋味不亚于凌迟!
可她必须咬牙忍耐,因为这是淬炼经脉韧性的必经之路!
她要变强,强大到有朝一日重回天赢大陆,手刃她的敌人!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刻对她都是一种煎熬,但她却靠着一股气,硬生生维持清醒,艰难地利用灵识,去收复这些黑色灵气,将它们一点一点吸收进自己的身体。
一瓶又一瓶,每一次吸收干净,她就会再倒下一瓶,直至将十二瓶药汁全部吸收!
五日后,清晨。
外出找人的护卫终于带回了好消息。
“奴才们问过城内所有的客栈,其中有两家的小二都说曾见过画像上的男子,就在数日前,一次他是孤身离开,还有一次是带着两个乞丐,据说其中一个乞丐当时受了重伤,但只在客栈呆了一夜,第二天离开时,竟然能勉强下地了。”
“奴才查这名乞丐的时候还查到,他曾在春雨堂外求医,春雨堂的学徒也证实了这件事,他的说辞与小二一样,都说这乞丐当时只剩下一口气。”
听到这,坐在厅中上首的楚天激动地攥紧拳头。
“能让人一夜之间恢复至此的,必是高品级的灵丹!那个逆女没有说谎,这人当真有大本事,他一定能治好星河!”
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急促:“快说,此人现在何处?”
“这……奴才们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奴才们打听到有人曾看见他在夜里往北郊去了。不仅如此,奴才们还查到一个消息,听说有人在北郊黑市当众杀人,事后不仅全身而退,还成为了黑市的贵宾!”
护卫咽了下唾沫,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奴才怀疑这个人与老爷找的是同一个!”
“一定是他!”楚天断言,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个所谓的贵宾,定是他要找之人!
“准备一下,今夜我就去北……”
“轰!”
巨响冲天,连脚下的大地也随之震颤。
“好像是从摘月阁的方向传来的!”护卫惊呼道。
楚天脸色一变,身如疾风瞬间飞出去。
越靠近摘月阁,他越能感觉到不同。
那存在于天地之间的灵气,就像受到某种指引,正排山倒海地涌向那里!
摘月阁主屋的屋顶撑不住如此强大的灵气压力,已被彻底轰碎。
没有了这一层阻碍,那些聚集在主屋上方,浓郁到几乎快要化作实质的灵气,疯狂冲下去,涌入楚然的身体。
她仍坐在桶里,桶中的水早已凉透,一张脸苍白如纸,眉心紧拧着,神色很是痛苦。
摄政王府。
正在闭目小憩的男人倏地睁开眼。
“主子!”青木推门而入,“将军府那边出现了极强的灵力暴动……”
话音未落,榻上已然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一辆刚驶入城门由一阶魔兽拉着的马车,突然停下。
车窗的布帘被一只手挑开,露出一张爬满烧伤印记的脸。
那痕迹一路蔓延到脖颈,看上去极其骇人。
一双浑浊的眼睛眺望远方。
那里天地灵气正在汇聚。
“这么强的灵力暴动,实属罕见。”放下帘子,粗嘎得似被烧过一样的声音传出来,“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城内各处,但凡是武者几乎都发现了天地灵气的异样,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
楚然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这些天地灵气太多太浓,哪怕她已经吸收掉了所有的药汁,也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起初她还能用灵识控制它们,将它们吸收,转化为自身的灵力。
但她吸收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灵气涌进来的速度。
打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