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大物之中。
而如今假死之事,已然说明了他在相府重要。
换而言之,
在这位兵部侍郎的眼中,他许元是可以如同宰相一样一言定他全家生死之人。
念头闪过,许元笑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道:
“王老何必如此?
“今夜之事事发突然,我亦是被太子突然找上门来的,而且,若让外人看见你这老子对子嗣如此恭敬,是不是太过古怪了?
“在我伪装身份期间,王老只需将我当做晚辈即可。”
沉默一瞬,王玉钱缓缓抬起了眼眸,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
心间虽然疑惑太子寻三公子的原因,但却很懂分寸的没有追问。
许元敲了敲桌案,轻声问道:
“本公子不喜可套话,王老来此,应当是有事情要转达给我吧?”
“是,相国大人让小老儿转告公子,近日可回府一趟。”
“哦?”
“相国大人说,四小姐那边的阵法已然有所突破,需要三公子您回去验证一番。”
“”许元。
安静了少许,许元眼神之中逐渐带上了一丝兴奋。
他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从那天将需求告诉对方至今还不到两月时间,多啦a瑶竟然便已然有了突破。
略作沉吟,许元站起了身便要出门。
见到这一幕,兵部侍郎王玉钱连忙出声叫住了许元,道:
“公子公子还请稍安勿躁,小老儿此行只是先行告知于您,此时方才寅时,稍后还需先行入宫早朝,待我回来,才能带您一同前往相府。”
许元闻言一愣,随即抬手敲了敲脑袋,又坐了回去,笑道:
“听此喜讯倒是忘了有此事,多谢王老出言提醒。”
相府的三公子已死,以他如今这身份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独自前往相府。
且相国府邸周边各方势力的眼线很多,他想要回家,只能由这位老者带着才能名正言顺的入府。
顿了顿,许元又轻声的问道:
“除此之外,王老可还有他事。”
“暂无。”
“既然如此”许元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面前茶杯,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王玉钱见状立刻会意,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
“早朝若是无大事,下朝时间约莫会在辰时左右,小老儿就不打扰三公子您休息了。”
说罢,
王玉钱缓缓站起了身,朝着许元行了一礼。
礼数未毕,
看着眼前的老者,许元瞥了一眼李玉成方才用过的瓷杯,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问道:
“王老,伱怎么看太子?”
老者闻言一愣,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对面端坐的公子,略微沉吟,轻声道:
“不知公子所指何事?”
许元之间轻扣茶案,轻声道:
“太子监国十余载,王老乃是朝堂栋梁,想来应该是颇为了解太子的为人吧?”
“为人”
王玉钱呢喃一声,略微斟酌用词,轻声道:
“以老臣这十余年间所见,太子殿下是一名君子。”
“也就是说他会是一位仁君?”
王玉钱眼角跳了跳,没接话。
作为官场沉浮了这么久的老油子,他觉得这话自己不能接。
不过现在九五之位乾坤未定,公子说这话的含义
注意到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许元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转而低声笑道:
“随口之言,不必当真。”
王玉钱闻言含笑点头,但眼神之中思索之意却是更浓了。
“”许元。
坏了,现在好像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
那位老爹之前已然提醒过他,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即便是随口而出戏言,下面的人也会对其进行逐字逐句的阅读理解。
他还有些没能适应现在身份的转变
心中正轻叹着,许元忽然听到对面的老者,用一种略带试探的声线说道:
“三公子,太子殿下论为人乃是君子,论朝堂政务在朝中臣子之间也有着仁君一说,先前其监国之时颁布的很多政令确实与庶黎民生有关。”
说到这,
王玉钱身子略微躬了躬才继续说道:
“不过由于各种原因,这些政令基本上都被相国否了。”
闻言,许元眼眸略微眯了眯。
而王玉钱见到这一幕,声音也小了很多:
“相国大人批驳的原因乃是这些政令实现起来,代价太大,很难落到到基层府衙。”
许元揉了揉眉心,他明白了对方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