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 夜谈(2 / 3)

纷扰,奔江漱流,一片静谧之间,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殿下,我家公子请您出来一叙!”

声音在庞大源炁加持下振聋发聩,那瑰丽的琼楼翘脚下悬置的冰锥纷纷崩碎成冰晶消散,沿着府邸门口扩散了开去。

静谧的街区中,不少已然熄灭的灯火再度亮起。

几乎同时,数道浑厚意魂与源炁沿着声音探寻而来,但在见到那停靠院门前的黑龙马车后又悄然地收了回去。

沉寂数息,

“轰隆隆——”

厚重的府院大门便从内被打开,入目不是门房,而是一位赤着臂膀的昳丽青年人。

光着脚,长发未束,貌似很急切的样子。

正是李筠庆。

黑龙马车安静停靠静谧的街边,街道上挂着的铭文灯将那黑龙之睛映得栩栩如生。

见了那马车,李筠庆俊美的脸上抽搐一下,心中暗骂一句晦气。

这小子阴魂不散是吧?

沉默中,

黑衣男人打开车门,身着锦袍的俊美公子从其上缓步负手走下,看着那赤膊的演他的皇族老三,笑道:

“筠庆啊,好久不见。”

“兄兄长?”

“是我。”

“你受刺杀居然还活着?”

许元眼角抽搐一下。

李筠庆整理表情,在灯光的照耀下,眼中瞬时流露一抹晶莹,然后直接急切地光着脚踩着雪快步走来,

走到近前,

李筠庆目含泪光,一脸激动便要上前抱住他,语气带着颤抖:

“筠庆筠庆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兄长你。”

许元见状连忙拉住了他手臂,用力将他动作止住,笑道:

“此番刺杀我也亦是九死一生,为兄今夜应当没打扰到你吧?”

哥们,你演戏归演戏,男男授受不亲。

李筠庆继续想抱,眸含泪光:

“兄长未死已然是筠庆这数月以来听闻的最大喜讯,就算打扰到了,筠庆也喜难自甚,以兄长大才若是死了恐是我大炎损失,只是如今入夜已深,筠庆又衣衫未着”

“既然如此筠庆如开心,那便进府一叙,为兄等你穿好衣衫。”

许元笑着点头,说罢,直接便要朝着府内走去。

李筠庆眼角抽了一下。

这吊人脸皮怎么比他还厚?

思绪未落,人影已经自顾自的走入了府邸。

赤膊站在铭文灯下,李筠庆瞥了一眼那架黑龙马车,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许长天找他?

找屁!

瞥了一眼百丈外的另一间雪中院落,李筠庆恨得牙痒痒。

来找隔壁那二皇兄,把他拉上作甚?

嫌他事少么?

不过这许元未死,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中低叹一声李筠庆脸上恢复笑脸快步的走入了院门内。

宅邸内室庭院,小雪飘摇,两道身影坐于临江的挑高阁楼之上。

一边饮酒,许元一边远眺灯火中雪夜江景:

“这广阳府的李府伊可是妙人。”

说着,

许元瞟了一眼一旁那名衣着薄纱,曲线半露为二人斟酒的美艳倌人:“看来今夜我还是打扰到你了。”

李筠庆身着单衣,披着一件锦裘,翘着二郎腿,靠在背后软榻上,轻笑道:

“感兴趣?今夜本王可未曾享用。”

许元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呵,说笑了,你皇姐可也在城内。”

李筠庆举杯轻抿酒液:

“她又不会来我这。”

许元深深看了他一眼:

“呵,口风不严,若是泄露,有损我与你皇姐之间关系。”

“此女天生失聪”

“我又没说她。”

“”李筠庆。

许元笑着举杯,铜杯相碰,似好友闲聊:

“近些日子,筠庆想来过得颇为潇洒啊,日夜笙歌。”

李筠庆抬眸瞥了他一眼,随手将一下酒干果扔入口中:

“不日夜笙歌,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从窗棂吹入的江风浮动长发,许元饮酒的动作一滞:

“哦怎么说?”

李筠庆很是光棍的瞥了一眼隔壁院落:

“本王最近的处境可不好,差点就被那父皇交给相国给你做陪葬了”

许元表情古怪:

“你听谁说的?不至于动你吧。”

“至于,很至于。”

李筠庆抬手敲了敲脑袋,语气有些无奈:

“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二哥被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