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酒先生站在府衙大堂之上,用源炁将一个小型布袋托送给许元后,轻声的说道:“三公子,一共五枚,若无他事,酒某便先下去看守那两名宗门将领了。”
许元一把接过,垂眸看了一眼,笑道:
“好,如此便辛苦酒先生了。”
“分内之事而已。”酒先生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直接转身走出了大堂。
许元坐在李清焰身旁目送酒先生离去,轻笑着摇了摇头:
“酒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呐。”
“聪明人?”
李清焰从军旅的卷宗之中抬起眼眸,瞥了许元一眼:“你是指什么?”
许元看着李清焰轻笑着说道:
“娄姬安排他留在侯亭县护卫我周全,而且还下令让他听从我的命令。”
李清焰眸露一抹思索,唇齿含笑:
“驸马你的意思是娄姬想给他一个机会成为你的亲信?”
许元把玩着手中的布袋,点了点头,开始忽悠:
“应该是,不过这位酒先生似乎并没有在我与我大哥之间站队的意思。”
李清焰缓缓将手中的卷宗放置在了案桌之上,看着许元轻声道:
“相国府两龙一凤一老鼠,一龙已去,凤非嫡系,继承者唯有许长歌一人,这位酒先生又不知驸马伱的深浅,不站你才是正常的选择。”
许元咧嘴一笑:
“可问题是,作为他顶头上司的娄姬她会站我这边。”
李清焰深深的看了许元一眼,摇了摇头:
“许公的身体状况应该正值春秋鼎盛。”
“可你父皇的身体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空气忽然沉默。
李清焰看着许元,似乎看透了他的打算,冷哼一声说道:
“驸马,你是本宫未来丈夫,本宫也是你未来妻子,除此之外,便无他故。”
许元砸吧下嘴,语气变得无奈:
“有句古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呐,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怎么说咱们也同床共枕睡了这么多天,着都多少恩了。”
李清焰继续垂眸浏览城内的军情:
“驸马,还有句古话叫做同床异梦,本宫不会因为你而改变自己的选择。”
许元盯着她白皙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
他想知道李清焰的真实态度。
如果那老爹谋划顺利,蛮族战事将会平息,北境宗门将会覆灭,皇帝寿命也将耗尽,到时候皇子夺嫡进入最后阶段,一系列事情随便拎一件出来都是能导致天下的局势发生巨变。
而这其中,眼前这位名号武元的公主所持态度非常重要。
这些天下来,许元发现这女人在军中的威望高得真的有些吓人。
不仅是她自己的亲兵羽林军,更包括北封军在内的兵卒对于她对于她皆是有着极高的崇敬。
而北境之战结束,她的地位绝对会变得更高。
到那时,她的选择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夺嫡的结果。
沉默间,
许元也没再此事上多说,垂眸检查起布包内的须弥戒,意魂刚一探入,他的眼眸便是一挑。
而这边刚有微弱的表情产生,方才还冷着个脸的李清焰声音便立刻传了过来,带着笑:
“驸马,如何呀?”
呵,女人。
许元侧眸瞥了她一眼,也没墨迹,大大方方的说道:
“五枚须弥戒皆是最大号的,里面存匿的粮草应该足够三万人吃一月,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备用甲胄与兵刃,就算他们还藏有存货也应该不多了。”
李清焰闻言沉吟一瞬,忽然说道:
“对了,驸马,那两人应该看出了一些事情。”
许元不假思索,直接笑着回道:
“殿下你是指,我给他们售卖云炁弹的事情?”
李清焰微微颔首,低声说道:
“单论一件事情他们可能看不出来,但如今他们经历了北封北城的坍塌,必然会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许元无所谓的说道:
“比起我,我觉得他们应该更倾向于是娄姬做的。”
李清焰臻首微摇:
“当时北封是我主政,娄姬没有机会进入北城墙的那些关键阵点。”
说着,
李清焰呼出一口气,叹息式的说道:“若是本宫当时知道驸马你真正的为人,也不会放心将你送进去。”
许元略显不满的笑道:
“真正的为人我怎么感觉公主大人在骂我?”
“不,本宫在夸你足智多谋。”
李清焰白了她一眼,转而认真的说道:“若是他们将这件事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