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容,点头:
“嗯,入赘。”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君武与龚元增都已经明白这份婚约应该是相国府与武成侯府私下有的交易。
没有追问,李君武红唇丰润,贼兮兮的笑道:
“长天你入赘进去受欺负了,记得说出来给我们乐一下哦”
许元瞥了一眼这一起勾栏听曲的好友:
“镇西侯就你一闺女,估计也快给你张罗婚事了吧。”
李君武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拦腰,束缚住的胸襟略微胀了胀:
“无所谓,他知道本姑娘的事,而且我再怎么说也比你这赘婿强。”
顿了顿,
李君武美眸瞥了许元一眼,半开玩笑:
“长天你入赘武成侯府,不如入赘我镇西侯府,还能应付一下我家那老头子催婚,而且,我可以允许你纳妾哦”
许元翻了白眼:
“我进你镇西侯府纳妾,给你纳是吧?”
李君武翘起二郎腿,唇角微勾,美眸一眯;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长天你入赘进来,怎么说也不能把你排除在外嘛”
许元忽然沉默,然后给对方点了个赞。
“行了行了。”
一旁龚元增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打断说道:“长天,你这家伙娶了那慕郡主过后,不会也和王承平一样不行了吧?”
许元还未回答,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一旁传了过来:“什么和我一样?”
回头一看,正是“京城四少”的最后一人,王承平。
国字脸,穿着一身戎装,一眼看上去有种不怒自威之感,二十岁出头看上去像是三十来岁。
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戎装裹身的王承平翘起二郎腿:
“来晚一会,你几个就开始说我坏话?谁不行了?”
许元没理他,回答龚元增:
“别拿我和他比,我可比他强多了。”
王承平自然知道这几人说的是什么:
“放屁,你比我强?”
许元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台上跳舞的倌人小姐姐:
“今夜清玉阁头牌南湘姑娘出阁,我帮你买下来,王曲将要不就留宿在这清玉阁?”
王承平面色一变,轻咳一声:
“公务繁忙,今夜就算了。”
龚元增挑了挑眉,随意的问道:
“承平,你的身份就算旷班也不算什么吧?怎么今天来这么晚?”
王承平喝了口酒,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倦意:
“今日我的曲部负责守卫大鸿胪寺,太子殿下亲口吩咐的,实在走不开,一会还得回去。”
许元闻言有些讶异:
“鸿胪寺?李玉成那家伙亲口吩咐,什么人来了?”
其余三人都没有在意许元直呼太子姓名。
作为大炎最大的纨绔,别说太子,他甚至敢直接喊皇帝的名字。
王承平略微思索,慵懒的回道:
“好像是大漠那边蛮子里的贵族,估计至少是个王子之类的”
说着,
他侧眸看向了一旁自斟自饮的李君武。
李君武砸吧下红润的嘴唇:
“看我做什么?”
“不看你看谁?”王承平翻了个白眼。
李君武撇了撇嘴:
“军国大事,我家老头子从来都不和我说。”
许元在这时问道:
“君武,镇西侯离京了么?”
沉默。
半晌,李君武倒吸一口气,才略带迟疑的说道:
“长天你这么一问,我发现我确实有大半个月没在府里看见我家老头子了。”
话音一落,其余三人都瞬间明白大漠和北蛮似乎已经有结盟的迹象,而他们大炎皇朝也做好了扩大战争规模的准备。
龚元增瞥着台上舞女,低声说道:
“这天下,好像越来越不太平了。”
虽然纨绔,但从小的见闻让他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仅仅对付大漠与北蛮,大炎皇朝根本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换句话说,敌人另有其人。
王承平对于龚元增的话有些不屑一顾:
“行了,就算真打起来,也是我们武人先上,元增你一介文官乱担心些什么?”
“家国大事,匹夫有责,更何况我这朝廷命官。”
“啧啧旷班来勾栏的朝廷命官。”
话落,一阵说笑。
不知过了多久,
“咔嚓——”
突兀的一声木板碎裂的在清幽的大堂之内。
一道人影砸破木墙,从三楼的雅阁之中倒飞了下来,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