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雁平喝了不少的酒。
去厕所吐了回来接着喝,喝了又吐。应该说长这么大,宋雁平还是第一次喝成这样。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了。
宋雁平一睁眼,就感觉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想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表都不敢动。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昨晚喝了多少酒,反正是红的白的啤的,一股脑往嘴里倒。
他摸索着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刚坐起来就看到床边也有一些呕吐物,才知道昨晚应该是在床边没忍住,也吐了一些。
宋雁平只套了一个外套,就开始收拾地面,又用拖布擦了擦。
他刚坐下喝了一口水,手机就响了起来。
“操!又他妈谁啊?!”
他一边骂一边在床上找手机,最后从枕头下面翻了出来。
宋雁平眯了眯眼,一看,是小波打来的。
“喂?怎么了,小波?”
“平哥,我刚才去码头油库办公室,路过外面的羊肉馆的时候,看到刘昌文跟刘老四他们几个人,坐在外面的马扎儿上商量着什么。”
“你接着说。”宋雁平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
“然后我没停下车,直接就去了油库办公室,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他们人都散了,我就进去问老板他们在那商量什么,老板跟我说,他们在说什么今年开了海,不准备交什么钱还是什么的。我估计他们是准备一块合伙儿造反,以后不让我们管理他们了。”小波说道。
宋雁平骂道:“他妈的,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怎么办,平哥。”
宋雁平问他:“你现在在哪?”
“平哥,我现在往公司走了,你醒酒了吗?”
宋雁平往后仰仰头,皱了皱眉头,说:“你给我带一份小笼包,然后给涛涛打电话,让他回公司,咱们一块研究研究怎么弄。”
“好嘞,平哥!”
挂了电话,宋雁平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根烟,刚要点,叹了口气又放下。
他心里其实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刘昌龙一死,所有人都以为会树倒猢狲散,觉得龙昌龙死了,整个昌龙公司大势已去,谁还会服从管理?
而且这帮船老大都不是什么好啃的硬骨头,他们都出了一辈子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宋雁平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毛儿都没长齐,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没了刘昌龙这个主心骨,他们更是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
宋雁平终于还是点上了这根儿烟,抽了两口,他心想: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你们不是要一起合伙反吗?
那我就让你们提前死了这条心,把你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让你们的计划流产!
但是要弄他们,该怎么弄呢?宋雁平又开始犯了难。
当初他跟着刘昌龙的时候就知道,刘昌龙的弟弟刘昌文这个人,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儿。但是如果这次还硬来的话,又要重蹈了之前的覆辙。
宋雁平心想,这次如果他再来硬的被抓进去,刘宝森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帮他了。
不过一根烟的工夫,小波回来了。
“平哥!”
“坐!”宋雁平说:“涛涛什么时候过来?”
“平哥,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小波说。
“好,等会他到了,咱们就研究研究,怎么弄他们!妈的!”宋雁平骂道。
“好嘞,平哥!”
十分钟左右,涛涛的车开进了公司的院子里。
“平哥,你找我?”涛涛说。
“嗯,你知不知道刘昌文和那些个船老大准备合伙造反?”宋雁平问他。
“不知道啊!没听到过什么风声。”涛涛回答道。
“哼,这帮人搞得还挺隐秘的,我跟你说,他们准备不过我们的磅,不让我们管理了。”宋雁平冷冷地说道。
小波接上话,说:“平哥,是不是龙哥一死,他们觉得咱们这些人拿不住他们了?”
“肯定是的!这帮老东西,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以为咱们这帮年轻人是他妈吃干饭的!”宋雁平站起身来说道。
“平哥,你说吧,怎么弄!?”涛涛也站起,说道。
“怎么弄……”宋雁平自言自语着。
“怎么弄……我想想……”,
“他刘昌文是大南庄港码头上最有威望的船老大,那帮人都听他的,我觉得这个事儿,十有八九也是刘昌文这个狗东西起的头儿!擒贼先擒王,就先拿他开刀!”宋雁平转过来看着小波和涛涛,说道。
“涛涛,我让你招兵买马,你办的怎么样了?”宋雁平问他。
“平哥,我有几个好哥们儿在广进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