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是吃不好了,但是宴南景和纪晚雪两人很明显陷入冷战,第二天返程的途中,两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交流也没有。
厉泽琛在中间也不管用。
宴南景这个世家最尊贵的小公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自然是不肯低头,明明就是那女人不知好歹!
而纪晚雪也是骨子的倔强,生起气来,没人能劝得住。
直到飞机落地帝都私人飞机场,陆远洲来接人,才打破了这一气氛。
“啧,怎么回事儿啊,这两人吃炸药了?”陆远洲揽着好兄弟的肩膀,低声问,“纪小姐我不知道,小景脾气一向还算好的了,这是怎么把他给惹到了?”
厉泽琛淡淡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女人,“八字不合。”
顿了顿,又低沉加了句,“我真是给她惯的。”
陆远洲怎么能不知道好兄弟的心思,他笑了笑,“行了,回来了就先休息休息,还有,先哄着这位吧。小景那儿有我。”
厉泽琛轻颔首。
不过集团临时有事,厉泽琛没能陪纪晚雪一起回公寓,他半路改道回公司了。
厉氏集团。
占地面积极大的总裁办公室内,秘书将刚泡好的茶水呈上,给面前尊贵的妇人。
“夫人您稍等,厉总很快就到了。”
“嗯好。”
妇人平和一笑,谦逊又接地气的模样,秘书很快退了出去。
出门后,秘书松下一口气,一旁的同事问她,“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摇摇头,而后又叹了声气,“老大不在,不知道等会厉总能不能一个人处理好。”
以往厉夫人一来,自家在商场上如履平地的总裁总是容易与母亲不欢而散,他总会语气生冷且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还好有江秘书,在从中调和。
江秘书双商极佳,每次都哄得厉夫人满意离开。
不多时,秘书看到自己总裁步履匆匆归来,不过他身后还跟着陆家那位少爷,秘书暗暗松下一口气,有这位陆少爷在,也是好的。
两人进了办公室,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窈窕身影。
厉夫人今年五十出头,身材保养得很好,体态丰腴,皮肤白皙,虽然脸上悄悄爬上了些岁月的痕迹,但她明媚大气的五官很容易遮盖住这些缺点。
“妈。”
“甜甜阿姨,哎哟,这好久不见,您怎么又年轻了几岁?”
一个生冷的打招呼和一个嘴甜的,惹得厉夫人,翁甜又不高兴了。
“没见过你这样对亲妈的儿子,你瞧瞧你冷着这张脸给谁看?”
她说着,嗔怪的看向陆远洲,“粥粥你老这么嘴甜哄我!”
陆远洲小名叫粥粥,唯有陆家或者与陆家走得近的亲朋好友才会这么喊。
陆远洲带着笑意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谁说的,阿姨跟着我一块儿走出去,人家都问我这是你姐姐吗?”
“你这孩子,怪不得讨女孩子喜欢呢。”
翁甜笑完,又看向自己儿子,“你在那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干什么,想在你亲妈面前摆总裁架子是不是?过来,坐着!我有话问你!”
厉泽琛不情不愿的,冷淡着一张脸走到两人侧方的沙发坐下。
“我问你,顾家是怎么回事儿?”
翁甜摆正了态度,语气也不由得正经了几分,“怎么去了一趟香港,你就跟仇人似的翻脸,差点把人家搞破产?”
厉泽琛冷漠垂着眉眼,也许料到了母亲会来质问,他也懒得开口解释。
“前几年,非要把雅音继续当未婚妻的是你,这三年来把顾家庇护得好好儿的也是你!”
翁甜生气的时候,细柔的声音有几分尖,“来来来,你告诉我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前两天雅诗一回来找到我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
“搞得我在顾夫人面前,一脸的不是,我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还说,如果你不念旧情要跟雅音结束关系也是可以的!你瞧瞧,你把人都打压成什么样儿了?”
翁甜越说越气,胸口起伏都严重起来。
陆远洲把茶水端起来递给她,陪笑着说道,“阿姨,先别生气,泽琛这么大了,做事儿总有他的道理不是?来来来,先喝口茶顺顺气儿,他慢慢跟您解释哈。”
翁甜接过喝了一口,刚刚缓了一下,就听见自家儿子冷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顾家自找的,怪不得我。”
“你——”
翁甜气得重新捂住胸口,随即看向身边的陆远洲,“粥粥你看,他永远这副态度!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哎哟,气死我了!”
陆远洲赶紧给兄弟使眼色,你想气死你亲妈?
随即他又安慰了几句,才说道,“甜甜阿姨,这事儿吧,其实真不能怪泽琛。那个,顾夫人和雅诗的确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