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抑制不住地激动,拽紧夏鸿的胳膊,“阿鸿,你想想办法,柠柠是被害的,她才刚醒,身体还没恢复,不能离开医院的。”
“麻烦你们不要妨碍我们公务,有什么问题,还是请律师按章程办事吧。”
几个警察上前,直接掀开被子,强制性的要将人带走。
夏鸿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却也无可奈何,就眼下的事态,他无法阻止。
夏清柠还在歇斯底里的挣扎,失控的尖叫,“妈,爸,救我!”
她就算没事也不可能挣脱的两个特警,更何况此时才刚昏迷醒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被一左一右拉下了床。
此时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穿着病服,脸色发白,失了魂一样的张牙舞爪乱踢乱打,甚至还想咬人。
而一旁几乎处于局外看戏的两人,盛菲菲偏头挨着夏恩浅小声啧啧,“要不直接等医生来给她查查脑子呗,我看她也像病的不轻。”
夏恩浅白她一眼,“她要是神经病了,那我不是白折腾了?”
盛菲菲一愣,“呃……也是哦。”
尽管夏清柠完全的不配合,却还是一步步被架着往外走。
“妈!我不要去,救我!啊!你们放开!”
夏夫人急的双目通红,听着那一声声叫喊,想也没想就要跟着追过去,“柠柠!”
“素儿!”夏鸿伸手拉住她,紧紧蹙着眉,沉声道:“你追过去也没用,你见不到她的,先冷静一下,我打电话给律师。”
他抬头快速吩咐门口的夏管家,“老夏,给律师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哎,好的。”
也被眼前一幕惊愣的夏管家回过神来点点头,匆匆离开。
警察一行人很快撤走,走廊里传出的喊叫声也越来越远。
夏夫人再也没了之前优雅镇定的模样,一把推开了夏鸿,面露狠厉的朝着夏恩浅就扑了过去。
“都是你!贱人,都是你害的我女儿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就该跟你那个妈一样早早去死!”
盛菲菲自然不可能让她靠近夏恩浅,还没到跟前,就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到一边,“再动手动脚就别怪我不客气!不过,你还是这幅表情看着舒服点,不装了?”
夏鸿也极少见过夏夫人这样情绪失控,心中虽然震惊,却也只当是她被刚才女儿的事刺激到了,一时还很心疼,将她拉到了怀里拥住安抚,随即眸子利刃般的射向夏恩浅,“是你报的警?你这是要反了吗?你给我适可而止,再闹下去,我饶不了你!”
“我害她?”夏恩浅缓缓推开盛菲菲,歪头盯着两人,忽的轻轻一笑,“冯素素!你女儿有没有做过那些事,你难道不清楚?”
夏恩浅知道夏清柠嗑药也不是一天了。
夏清柠近两年沉迷当网红,平台上又结交了各种三教九流的网红,私下最爱聚在一起乱搞。
一年前,她晚上在一家会所应酬时路过一间包厢,恰好从门缝目睹过一次,当时就打了举报电话,只可惜那次被夏清柠逃过一劫。
之后夏恩浅就没再冲动行事,她必须要找个机会。
很巧合,这次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不管昨晚她有没有嗑,这玩意短时间也不可能戒掉的,但看她刚才的表现昨晚应该是没跑了。
而且,她查过她的账户流水,发现,明明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每个月花的比赚的要多出几倍,这些钱自然不可能都是她自己存的。
夏夫人身子一僵,面上却没露出任何,死死盯着夏恩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昨晚是不是在柠柠身上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给她下的药?夏恩浅,你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
夏恩浅一步一步走近,眼里仍是冷漠的嘲弄,“想撕开你这张伪善的面孔还真不容易,你要早这样对我,我也许早就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可能一开始就不会回去。”
“五岁那年,我刚回家就变成了你的心头刺,你让佣人把花瓶摆在了我常走的路,差点被砸死,六岁,你让我自己动手学着晾衣服,结果差点从楼上摔下去,十岁,我带进学校的保温杯里的水莫名其妙被换成了洗洁精,还好我嗅觉灵敏,十二岁,去动物园,你故意让佣人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猛兽区,还好饲养员及时赶到,十五岁……”
夏恩浅漫不经心地一条条数着,顿了下,闭了闭眼,声音变得极低,“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被你们的人骗到了白石山,跌入陷阱,被困了一天一夜……”
倾盆大雨的夜晚,又湿又冷,满山泥泞,怕招来猛兽,她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那是她前半生中经历的最漫长且最绝望的一个夜晚。
夏恩浅说这些话地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像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盛菲菲却听得震惊,手指握成拳,眼眶霎那红了。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