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韦这一住就是几天,杨老师左暗示,右比喻,小韦好像就是不开窍,不急不恼,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住的挺自在的。
小胡可忍不住了,一个大姑娘住她男朋友宿舍,这无论如何也是她接受不了的。她委屈死了,自己一个城市姑娘,什么都给了他,现在才发现,似乎被人骗了。
小胡又找了一次杨老师,杨老师磨磨唧唧的沒个准话。
小胡二话没说,跑去找了系里老书记,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一遍。
“书记,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要不,要不,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小胡哭得梨花带雨,小脸蛋上全是泪痕。
老书记一听,长叹口气,把小胡劝走了,就叫人通知杨老师来谈话。
“小杨,做为一个老师,又是政工干部,很多事情要注意影响啊。”望着低头不语的杨老师,老书记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老师没吭气,他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小杨,是不是老家来了个客人啊?”
“是!”
“听说还是个姑娘,这样住在你宿舍里不大好吧。”
“我让她住招待所,她死活不去。”杨老师赶紧辨解。
“没那么简单吧?这个姑娘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杨老师乜没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和小韦的事都说明白了。
“小杨,这是你个人的事,组织上希望你慎重处理。千万不要搞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对于你个人的成长是没什么好处的。事情闹大了,组织上也不能不处理。”
杨老师走了,老书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脸上多少有点惋惜。
杨老师回来宿舍,铁青着脸,把书记谈话的事和小韦说清楚了。
“细妹,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别这么胡闹下去好吗?”
“我胡闹?难道不是你说的要娶我吗?说不结就不结了?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让我怎么回去见人?”小韦终于爆发了。
杨老师脸涨的通红,一摔门,走了。晚上也没回宿舍,找了个单身教师的宿舍,过去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杨老师也没回来。小韦一个人连饭都没的吃,去饭堂问了一下,人家只收饭票,不收钱,外面的人也不能在学校饭堂就餐。
小韦拿着饭盒,跑去外面小饭店买了几个馒头,又买了点咸菜,将就了两天。
杨老师还是不露面,小韦的气也大了,问了一下,也找到了老书记,委屈地哭了一场,也求领导给她做主。
老书记气的够呛,这种事这几年也出了不少,但人家都是在老家闹腾一番就算了。这闹到学校来的还真没几个。
老书记又找杨老师谈了一次,并郑重警告杨老师,处理不好,造成恶劣影响,组织上就要对他的工作岗位做出调整。
杨老师考虑了很久,这个事只能找小韦谈了,毕竟只是谈恋爱,最后一步也没做,万一事情闹大了,也无非就是个移情别恋,性质不算很严重。但跟小胡的问题就严重了,一旦小胡把所有事都兜出来,性质就严重了,轻则乱搞男女关系,重则算他个耍流氓,那就什么都毁了。
杨老师又硬着头皮来找小韦,把问题的严重性乜说清楚了。
最后是苦苦哀求道:“细妹,我是对不起你,这辈子都欠你一份情。但你也知道,我考上大学,有了这份工作有多难。难道你就看着我被学校处分?算哥求你了,你放过哥吧!”
小韦没说话,只是伤心的哭,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的球哥心里彻底没有了她。她的球哥眼里只有工作,前途。像他以前讲的一样,他要做出番事业来,也许她只是他人生中一朵小小的浪花,连个涟漪都不会泛起。她想起了老家的男人和女人,女人一辈子就像个工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一切都是为了男人。
小韦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她要活出个人样。
小韦走了,没留下片言只语,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