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大问题。”
“有没有问题,等他来了就知道了。”李嫦曦没当回事:“师弟你擅长审案,一会好好查一查。”
嬴红叶:“…”
长生可太擅长审案了。
从来没见他落过空,每次都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嬴红叶不得不出言提醒:“长生,我知道你杀人是为了我好,但是火种功勋,也不好都杀完。而且殷老他们这些火种老臣曾经也都是英雄,这些年就算变质了,也不能抵消他们前面的英勇。杀他们是容易有报应的,如果殷老真的有问题,还是我来动手吧,你别再下手了,我担心你会堕境。”
季长生的修为和功德绑定的太紧。
一旦杀了太多不该杀的人,嬴红叶很担心自家男人的修为会被卡死甚至堕境,那就麻烦大了。
她可不希望季长生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长生,殷老是军师型的角色,不难杀,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千万控制住自己。”
季长生冲嬴红叶笑了笑:“别担心,功德这种事情,在嬴国刷不了,去万妖国一样能刷。再说了,我在嬴国是有控制自己的,根本没杀几个人。如果这个殷老问题不大,我不会动手的。”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殷炳均。
出乎季长生的预料,殷炳均的驻颜之术似乎没修炼到家,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多岁了。一袭紫色长袍,尊贵的同时,也彰显了几分高傲。
紫色,是很多贵族和大修士都喜欢偏爱的颜色。
包括玄都观的修士,很多也都着紫色长袍,修紫气东来。
除了驻颜方面有些出乎季长生的预料,在身材形象上,殷炳均都很符合季长生对于谋士的判定。自信、文雅、双眼狭长、神情收敛,眼神略显沧桑与智慧,似乎能够洞穿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嬴红叶的科普,让季长生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念头,他看到殷炳均这个人后,也下意识想到了战争中的胜利者。
“殷老的风采果然不凡。”季长生微微颔首。
殷炳均颔首为礼:“见过李脉主、季少主,红叶,我们又见面了。”
嬴红叶回礼:“殷爷爷,这次把你叫来,是长生有些疑惑要问你。你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殷炳均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主动拱手道:“红叶,事情我基本已经知道了。火种堕落至此,我是有责任的。”
季长生挑眉,立刻顺竿爬:“殷老,你觉得你有什么责任?”
殷炳均自省道:“思想僵化、任人唯亲。闭门造车,跟不上外界发展。对一些老友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个人交情凌驾于国法之上。虽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但我作为大家公认的智者,本应该在看到这些问题之后解决问题,是我太麻木了,总想着也许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做不到对那些老友动手,以至于酿成了现在的恶果。”
说到此处,殷炳均主动跪在了嬴红叶面前,把嬴红叶吓了一跳。
“殷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太折煞我了。”
皇帝归皇帝,嬴国并不兴跪拜礼。
刚才嬴红叶也只是强逼左若水效忠,左若水才单膝跪地表示了一下效忠的诚意。正常情况下,在嬴国是不允许行跪拜礼的,这有违嬴国一直追求的初衷。
尤其是殷炳均这样的火种功勋,向嬴红叶这样一个年轻人下跪。传出去,嬴红叶能被天下百姓吐沫星子喷碎。
殷炳均沉声道:“红叶,我并非在跪你,而是在跪嬴国天下百姓。在其位,我不谋其政,导致嬴国出现严重的问题,我难辞其咎。功过不能相抵,我过往功绩,已让我享尽荣华。这几十年来我尸位素餐,也应当由国法做出严惩。红叶,将我下狱吧,按照国法从重叛刑,嬴国朝野风气定然可以焕然一新。”
嬴红叶动容:“殷爷爷,何至于此?”
殷炳均严肃道:“矫枉必须过正,派人将我下狱,按照顶格叛处,我接受一切结果。我老了,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嬴红叶深受感动:“殷爷爷,红叶实在是受之有愧。”
季长生和李嫦曦一直都在盯着殷炳均看。
“师姐,你什么看法?”季长生传音问道。
李嫦曦道:“没看出什么破绽,此人不是大忠就是大奸。师弟,你呢?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没有,他表现的太完美了,换成我是他,大概也只能做到这样。”季长生有一说一。
李嫦曦点头:“所以他就是没问题了?”
“有问题,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和我的觉悟一样高?”季长生自信道:“我的人品,是一般人能碰瓷的吗?”
李嫦曦:“…”
这个理由并不是很能说服她。
不过季长生的下一个理由说服了她:“如果殷炳均真的有这种为国献身的觉悟,早干嘛去了?我刚来嬴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