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母女二人哭了许久，文国元不想病房里充斥着悲伤，孱弱开口。

“小音，你干妈喜欢静，你们快别哭了。”

“咳咳，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你干妈好好说说话。”

“不，我不要再离开干妈！”

蒋梅音不肯走，孟远峰上去小声说。

“音儿，干爹的痛不比我们少，给二老留点私人时间吧，毕竟以后干爹再也见不到干妈了。”

蒋梅音张开的嘴又默默的闭上，她轻轻擦拭掉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病房。

许灵灵也是如此。

等所有人走了，文国元颤抖着双手掀开文奶奶盖着的白布。

文奶奶脸上挂的是笑，可眼角却含着泪花。

文国元平静的握起文奶奶的手，开始回忆二人青春时的美好。

……

……

文奶奶死后第三天，文爷爷主张焚烧。

殡仪馆里，只有孟家人和文爷爷，蒋梅音看到工作人员拿来签字单，阻拦道。

“干爹，真的要焚烧吗？我已经在陵园买好了墓地，可以不用烧的！”

“小音你干妈她啊，这辈子都跟着党走，没道理临死了还要跟党反着来。”

文国元顿了顿，不舍得看老伴最后一眼，会心一笑。

“既然是国家提倡的，咱们就跟着国家的脚步走，你干妈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话音落下，他在焚烧的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工作人员将人放进焚烧炉里，三小时左右，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罐子出来。

文国元抱着罐子，并不打算送到陵园里去，而是抱着回了家。

一连十多天，文国元谁也不见，就连蒋梅音去也不见。

次日早上，许灵灵打了一夜通宵游戏，在饭桌上哈欠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