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柔柔没想到一向任由她欺负的苏若安,突然间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气急败坏,搞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苏若安毫不示弱,一字一顿的强调,“顾立宁那只破鞋,你若喜欢大可拿去,我玩腻了,另外,祝你们能够幸福。”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她说过最不中听的话了。
对待一心不想让自己好过的人,就该用一些儿非人的手段。
苏柔柔气得面色铁青,看着苏若安潇洒离去的背影,愤怒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能够立马就将苏若安给粉身碎骨。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过是苏家的弃女,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又是哪里来的胆子?
顾立宁本来就是她苏柔柔的人,怎么就变成是苏若安对她的施舍了?
顾立宁若是破鞋的话,她不就成了捡破烂的人么?
好你个苏若安,骂人都学会了拐弯抹角。
想卸磨杀驴是吧?没这么容易!
苏若安,你给我等着!
心气之际,苏柔柔对苏若安的仇恨越来越深,暗暗的在心里立下毒誓,一定不会让苏若安好过。
苏若安本想着吃顿好的,好好弥补一下这几年的委曲求全,没想到却遇事不顺,碰上了苏柔柔故意找茬,破坏了原本美好愉快的心情。
出了餐厅,她开着那辆并不起眼的大众朗逸,匀速行驶在路上。
“嘭”的一声闷响,后面传来了一道剧烈的冲击,身体本能的往前倾,回过神来时,脑袋传来了刺痛。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现额头被撞出了血。
她还没有完全的从这场突如其来的追尾事件中回过神,也来不及处理额头的鲜血,就听得车窗外一阵剧烈的敲击声。
敲车窗玻璃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从口型来看,似乎是在说要苏若安下车。
打开车门,脚刚刚着地,就听得那人满是怒气的指责,“你怎么开车的?停车不踩刹车的吗?瞧把我的引擎盖都撞坏了,我这车价值百万,我不管,你砸锅卖铁也得赔我!”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
此言一出,苏若安直接惊掉了下巴!
目光看向碰上她车子的那辆车,银灰色的奔驰,引擎盖的最前面稍微有些儿凹陷,但车的价格却远远没有男人说的价值百万。
自己这些年省吃俭用,过得节俭,就连跟随她多年的大众朗逸也有些儿破旧,男人这是欺负她不识货呢!
想要碰瓷讹诈是吧?她可不是傻子!
“先生,首先,我在等红灯,已经提前减速并在规定的实线前面停下。”她伸出手指指着路边的标志牌,“其次,这么一大个指示牌在这里, 学校路口减速慢行,先生难道看不见吗?”
“从你的车刚才撞击我车的冲击力来判断,怎么说车子的时速也有八十码吧?超速行驶导致了追尾事件,依先生来看,你说这场事故该会是谁的全责?”
苏若安口齿清晰,一字一句的分析的事故的相关责任。
中年男子没想到苏若安会把交通法规记得这么清楚,明明已经输了理,可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他的面上浮现出了凶神恶煞,理直气壮的说着,“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踩了急刹,我才会控制不住追上来的,是你的责任,我按照交通规则安全行驶,不要把错全都归结到我的身上,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先生,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的,不能昧着良心!”面对男人的矢口指责,苏若安忍耐的继续说着。
哪知,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容忍,反而蛮不讲理的直接耍起了混,毫无征兆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来人啊,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人犯了错还不想承担责任,我家中还有病重卧床的老母,我是家中的顶梁柱,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他的这一操作属实让苏若安感到难以置信,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可理喻到这种地步,这算是什么?
她依旧耐着性子,尝试进行最后的劝阻,“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无理取闹好么?”
“我无理取闹?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在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么?”男人依旧言之凿凿,看着四周陆续有人围了过来,直接开始可怜巴巴的控诉,“各位,你们可要为我这苦命的好人做主啊,这小姑娘违规驾驶造成了交通事故还想抵赖,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恶人先告状,男人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周围人也听信谎言的对苏若安进行指指点点。
局势逐渐变得不可控,她终是气急,完全丧失了和男人和平解决的耐心,“先生,既然你我都不能达成私下解决的共识,那不如这样,咱们直接报警吧。”
有人围观,男人不敢再耍花样,很快他和苏若安就来到了警局。
警察办案,按照流程,责任双方需要叫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