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缊你怎么能嫁去那种地方?”何缊第二日一大早就到何缦屋内告诉她自己要嫁入秦王府的事情,何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坚决不同意这件事。
何缊将她按回凳子上跟她解释道,“阿姐,是我自己想要嫁入王府,我不想你有赵大哥这么一个心上人,对我而言嫁谁都一样,更何况对方还是王爷。”
见说到赵端阳姐姐脸上才开始有了些红晕,何缊乘胜追击,“姐姐,父亲母亲都同意了,你一向疼我,这次也让让我嘛”
何缦抵挡不住何缊撒娇,但又拿她没办法,“阿缊,姐姐不是想嫁入王府,只是那王府水深,姐姐不想你去趟这场浑水”
“阿姐,你便放心吧,我既然想嫁,我便做足了准备,姐姐不必忧心”何缊摸摸姐姐的手,何缦没再说些什么何缊便知道她是同意的。
毕竟在何家人眼里,王府只是后宅人多了些,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有何缊知道,那个地方还真的就有。
成婚那日,何缊身穿大红花嫁,头戴顶镂金三层,饰东珠九,上衔红宝石,冠后护领垂金红绦二,末亦缀珊瑚。青缎为带。吉服冠顶用红宝石。耳饰左右各三,每具金云衔珠各二。
何缊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体验结婚了,老天爷待她可真不薄,弥补了她‘英年早逝’未成婚的遗憾。
不愧是皇家成亲,即使是侧妃,该有的排面一样不少。
看向身后还在隐隐啜泣的何缦,何缊转过身去,“阿姐怎么哭成一个花狸猫了,别哭啦,你一哭我也会难过的,我是嫁人又不是上刑”
何缊这么一安慰,何缦哭的更凶了,何缊只得起身扑进她的怀里,像儿时她抱自己一样抱着她,“姐姐莫哭了,我会时常回来看姐姐的”
“你又在说笑,这进了王府必是不会与我们府上一样,又怎会准许你随意进出王府”
“姐姐~”何缊还要说些什么,就被门口进来的喜婆打断,“侧妃,吉时将到,该出府了”
何缊抱紧姐姐,附在她耳畔说道,“姐姐,等我走了,你便叫赵大哥上门求娶吧,把婚约定下来”
“好缊儿,你一定千万担心,保全自己”何缦哭得更凶了,咬着牙没再哭出来,可泪水还是一个劲直流,门口喜婆一直在催,从何家到王府还有一段距离,何缊只得拍拍姐姐的背以示安慰,盖上盖头,在喜婆的牵引下走出小楼。
从后院到前厅一路上热热闹闹,何缊盖着盖头没看见人,但听见父母在与宾客攀谈,又急急忙忙来自己身旁嘱咐几句,隐约可以感觉到母亲话语中的哽咽,父亲的不舍。
喜婆的催促下,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何缊在喜婆搀扶下坐上了花轿。
户部侍郎之女能被许配给当朝王爷做侧妃,已是高配,侧妃不同于正妃,不用王爷亲自来迎接,一路都是喜婆在操持,王府竟一个人都没有来。
喜婆是个有眼力见的,即使这样还是尽心伺候着何缊,一直将人迎进王府,侧妃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像王爷这样尊贵的身份自然是不必像夫妻一样行夫妻之礼,喜婆将人迎进房内九退了下去,只留下鸣翠一人在屋内。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这哪有有一点像结婚的样子。”鸣翠立在何缊一旁,见四处无人了还是忍不住,她家小姐戴着盖头没看见一路上的情况,可自己却看得清清楚楚,这王府,除了现在所在的清风院内还象征性的挂着些红绸缎,整个府内不见一丝喜气。
何缊正要将盖头掀起,鸣翠见她的动作赶紧按住她的手,“小姐,都说新娘子自己掀盖头不吉,咱们还是等王爷来了再掀开吧”
“不吉?我自己的盖头自己掀开才是吉利呢”何缊将她的手拿开,自顾将盖头掀开,入眼就是红烛红帷帐还有鸣翠头上喜庆的红簪子。
这就是古代的婚房啊,好华丽!何缊由衷感叹,电视里演的那些都弱爆了。
何缊起身四处打量屋内设计布局,每一处都叫她感叹古人的智慧啊,在现实世界中,何缊偶尔有假期也喜欢到那些古宅去看看,却始终不如今日所见。
屋内安静了外面的声音就很容易传入耳中,两个守门的丫鬟在门口小声议论:
“你说王爷今夜会过来吗?”
“兴许不来了,王妃和王爷感情甜蜜,成亲以来王爷一直留宿在王妃房中,就连那些个姨娘处,王爷也很少去了”
“是倒是,不过我之前无意听见前厅侍奉的小福说过王爷似乎对月前从军中带回的淮竹姑娘很不一般”
“害,不过上京谁不知王爷王妃大婚不过三个月,侧妃这么急急忙忙嫁了进来不是自找苦吃嘛”
“就是了就是了,听说这桩婚事还是我们这位侧妃娘娘的父亲求的”
“哎,算了,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又能说什么呢,还是做好我们的事情吧”
两个小丫鬟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瞧着身边咬牙切齿的鸣翠,何缊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