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收起笑容，“带上来。”

“是！”

苏管家招手，立刻有好几个丫鬟小厮被押上来，其中不乏云柔院值守的人，阿才，还有王婆子。

黄氏猛地站起来，“大嫂，你这是？”

赵氏瞅了她一眼，“二弟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黄氏左右看看，对上苏柏疑惑的眼神，轻咬着嘴唇坐下。

丫鬟小厮被押着跪下，赵氏眸光冷凝，“在今天之前我就说过，小小姐回来之后一定要善待她，你们就是这样善待的？说！”

最后一个字加重了语气，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打个冷颤，浑身颤抖。

赵氏压迫的眼神看过来，头埋得更低了。

“没人说话？”赵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视线在一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故意点了一个，“阿才，你说！”

苏星瞪大双眼，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有自己的小厮，跪着也不消停，“娘，关阿才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赵氏一个眼神过来，就吓得不敢说什么了。

而阿才早已脸色苍白，最后一点希望没有了，一个劲磕头，“我错了，大夫人饶命。”

“那你说说究竟哪儿错了？”

磕头的动作一顿，阿才慌乱看了苏星一眼，又趴下了，“我不应该在三少爷找小小姐麻烦的时候，没有阻止。”

“呵！”赵氏轻喝一声，“你倒是知道避重就轻。说，是谁让你在三少爷面前嚼舌根的？”

阿才惊恐瞪眼，又一次磕头，“我没有，大夫人明察，就算给奴才再多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啊。”

赵氏冷笑一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们两个！”

不给阿才继续狡辩的机会，她将目光放在阿才身边两个忐忑不安的丫鬟身上，“做错了什么？”

丫鬟脸皮颤抖，毫无血色，“大夫人饶命，大夫人明鉴。”

“好好好，看来你们都不想说，那我也不用管你们死活了，倚翠，你来说。”

一直站在嘟嘟身后的倚翠恶狠狠瞪了两个丫鬟一眼，恭敬上前，“回大夫人，奴婢前来梧桐院的时候，听到这两个丫鬟在嚼舌根，说小小姐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竟然占了小姐的院子。

说老爷老夫人都被小小姐蛊惑了，说小姐失踪了五年，死不见尸，没准这一切都是小小姐以及小小姐身后之人的阴谋。

奴婢大声呵斥后，两人就慌乱逃开，之后奴婢担心，才第一时间去找了小小姐。”

两丫鬟在倚翠出来的时候，就脸色大变，倚翠说一句她们就绝望一次，现在整个人趴在地上面如死灰。

“饶命啊，大夫人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

“大夫人饶命，王妈妈，这都是王妈妈让我们传出来的。”

“胡说什么？”

那两个丫鬟显然是胆小之人，没怎么审问就直接说出了王婆子。

王婆子脸色很不好，冲两人大怒咆哮，又笔直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老夫人，大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怼天发誓，这两个贱婢在说谎，如果是奴婢做的，就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