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花叫琉璃花,可书中却没有具体的画像,谢神医不敢肯定,“我还不能确定,得试过才知道。”
见凌越儿点点头,谢神医便摘下一小片花瓣,放入钵中捣碎,又让凌越儿滴了几滴血,静待一段时间。
鸿羽对凌越儿扎手放血颇为心疼,关心的握着凌越儿的手吹一吹。
谢神医和月婵眉头一皱,十分嫌弃,鸿羽公子这也太夸张了吧。
凌越儿也觉得鸿羽有点毛病,学女红时没少被扎,这又不是刀子,她还不至于娇气到这种程度。
鸿羽却好似感觉不到周围人的想法,自顾的心疼着凌越儿。
凌越儿实在受不了了,缓缓抽出手但却无用,只得提醒道:“它早就不流血了,你可以松手了。”
鸿羽这才松开,嘱咐道:“虽然它不流血了,但也得疼个好几天。”
凌越儿不知这鸿羽是从哪里学来的,虽是好意,但却没用对地方,“你担心过头了,你还是先养好你的伤再来说我。”
鸿羽此时像是落入了美梦一般,笑道:“我早就没事了,等你的毒一解,我们便可以回去了,想想都很期待。”
凌越儿本想叫鸿羽注意点,但她对上鸿羽的那双混沌的眼睛,就知道出了差错,“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很奇怪?你吃错药了?”
凌越儿摇晃了几下鸿羽的肩膀,鸿羽没有任何反应,立马呼喊道:“谢神医你快来看看,他真的很不对劲,他平日在外人面前是不会如此的,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很明显没有看着我。”
谢神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检查起来。
为了做比对,又检查了凌越儿和月婵,就连他自己也查了一遍,都不是鸿羽这般脉相,明明一起来的,可只有鸿羽出了差错。
凌越儿见鸿羽直接闭上了眼睛,昏倒在矮榻上,着急万分,“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和琉璃花有关?”
谢神医摇摇头,很奇怪,没有中毒中蛊,而且看似鸿羽昏倒,但是脉相却异常活跃,就好像人还在运动一般。
“暂时没发现问题,主子只是陷入了脑中梦境,等他清醒了就行,这并不会威胁生命。”
谢神医又看了眼月婵,想想还是说了出来,“月婵公主,她的身体却有另一种病,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十岁左右的女童一般。”
这副幼小的身体对月婵来说就是一根刺,当时都在说她以后必会姿容绝色,倾国倾城,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长大,有时候不用听别人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妖怪,是个异类。
月婵心想谢神医既然诊出来了,那他岂不是可能有解决之法,“那我这病可有得治?”
“其实也不是病,就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汤药,让你不再成长,而且你经常饮用,不然不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现在你的脉相可比我第一次见你诊出的要好很多,明显是最近你接触不到,没有按时服用。”
“原来这是人为的?”月婵闻后欲哭无泪,她只觉得她这辈子很可笑!
她知道她一直喝喝的是什么,那是她的母亲嘱咐她喝的调理药,母亲知道她的病症后,从巫医那里特意求来的,她从未有过怀疑。
试问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但偏偏她的母亲就是凶手!可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母亲怕她日后与海逸相争?
难道她就如此不值得被珍惜,被疼爱吗?
凌越儿连忙抱住月婵,轻声安慰,能让月婵没有防备的只有是亲近之人,不是海逸,就是月婵的父皇和母亲。
月婵靠在凌越儿怀中,眼泪瞬间止不住的流,哭诉道:“越姐姐,我的心好痛,她,她是我的母亲啊!”
“我一直知道她想让海逸继承皇位,满心都是对海逸的疼爱,所以我从未奢求母亲她能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该如此偏心!”
“当她端着药来看我的时候,我以为她还是在乎我的,只是没有海逸那么多,可结果却是害我至此的药!”
“越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是我的母亲啊!”
而凌越儿想了想,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性,“那万一她根本不知道这药有问题呢?”
月婵却十分笃定,“她肯定知道,要是她不知情,根本不会管我的!我唯一感受到的关心,竟然是用我的身体换来的。”
“等你见到她,你就会知道,一定是她狠心毒害亲女!”
月婵此刻充满了恨意,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弑母吗?
凌越儿安慰道:“就算是她,那你也得先好好治病,这样便可以去质问她。”
月婵拂去眼泪,坚定的说道:“你说的对,我要恢复原状,我要成为继承人,我要让她看看我比海逸更厉害!”
于是月婵恳切的看向一旁,“谢神医,我的身体就麻烦你了。”
“自当尽力,”谢神医也没想到这月婵竟活的如此坎坷,竟是亲母明着下药,不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