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秘辛没错,那这位西元皇子很可能就是暗中控制威胁荀王府的人。”
“若荀王府不堪威胁,或者西元人怂恿,荀王府就走上了谋逆的路,这就需要钱财兵马。”
“也就导致钱府被控制,不断的往外送银子来维持那巨大的开销。”
“真如此的话那这事至少从钱府娶了钱钰的娘就开始了,这个二夫人也算和钱钰沾亲带故,按荀王府的辈分,钱钰得叫声姨母。”
凌越儿一直未曾关注过这些,钱钰也不提起,她也不愿揭人伤疤,这也就难怪钱钰和一个继母针尖对麦芒,“这又从何说起?”
“钱钰的母亲是烈德将军家中的亲侄女,和二夫人便是表姐妹,钱钰的母亲去世前便央求了钱家主娶了二夫人。”
“而钱家主对二夫人也算不得讨厌,况且二夫人嫁过来后很对钱家主胃口,慢慢的就多了几分情意。”
“钱钰幼年失母,父亲却另有新欢,便偷跑出来,这才在边境遇到我。”
凌越儿对钱钰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也羡慕钱钰和鸿羽的感情,“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可惜我那会儿在边关没遇到你们,不然这可是更大的机缘。”
鸿羽也想说,他们曾遇到过,只是她记不得了,就连见到他的真容也没记起来,只能怪那个时候他营养不良,衣衫褴褛的没留下好印象。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钱钰笑嘻嘻的推门而入,正想要告诉凌越儿,鸿羽已经来了的好消息,却发现有个碍眼的人,这人真不懂事,还真把凌越儿当成百草堂的医侍了,难道谢神医没说清楚吗?
钱钰不客气的开口道:“你,可以去找二夫人了,我找姜黄还有事,你赶紧离开。”
凌越儿则是给钱钰使眼色,让他仔细看看这人是谁,可惜钱钰不明白,凌越儿暗暗叹息,也只能祝钱钰自求多福了。
钱钰见人还不动,伸手想要推他出去,却反被扣住手。
钱钰不信邪,这百草堂的人竟敢还手,瞬间起了比武的心思。
鸿羽将钱钰制服,清冷的说道:“钱钰,这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
钱钰眼睛瞪大,惊呼:“鸿,鸿羽?”
“你怎么会来钱府!还这副模样?”
“你快松手,快放了我!”
鸿羽松开手,就和没发生一般,端坐在一旁。
鸿羽思虑片刻,放下茶杯说道:“我来钱府还不是要帮你,钱府现在的名声可以说是不太好了,我沿途经过的几个小城,里面的万金商会恶意竞争,哄抬物价,开始大肆敛财了。”
“还要求那些合作的商户多分几成利益给钱府,你们要是再不解决,以后整个大景的万金商会都要被百姓骂死,之后就等着消失吧。”
刚才鸿羽也没提这事,凌越儿惊讶不已,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只是他们在这江南府里看不出来。
钱钰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二夫人这不仅仅是想要夺去钱府的金银,这是要毁掉钱府啊!”
“确实如此,我们还有了个推测。”鸿羽将刚才推断又大致说了一遍。
凌越儿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这种可能性最大。
突然凌越儿想起那个瘦马蒹葭,“公子,你不若赶紧去让人查查这次要上贡的瘦马,今年无缘无故上贡美人,定是有意为之。”
“而且这商会大比的多数决定权在钱府手上,二夫人这就趁机送上他们想要送的东西进宫。”
“这瘦马应当大有来头,商会大比选的是为国为民的物品,不是美人。”
“就算真把美人当物品,那又如何确定陛下会看中,而不是怪罪!”
鸿羽也知道此事后就打算去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拉下来一个,让镜子顶上去,毕竟明眼人都清楚,镜子当之无愧。
现在鸿羽恍然大悟,“我还在奇怪,为何镜子没入选,原来不只是因为你和二夫人的矛盾,还有这层关系。”
钱钰知晓他不擅长这种事,看着二位亲友,恳请道:“那你们有想好如何做?我虽然不愿管理钱府,但也不希望它就此毁掉,这可是钱府数代祖先的心血。”
凌越儿提议道:“先拿回钱府的控制权,也就是找到印信。”
“然后就是尽快让荀王府倒台,不过这事得靠另一个人。”
凌越儿所指他们心里都有数,只是鸿羽和钱钰心虚的对视一眼,要不要现在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