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抬着手僵在原地,眼睛紧盯大夫离去的身影,如今竟连个小小大夫都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不过是赵府被烧,她儿子还没倒下!
老夫人愤恨转身去照顾赵思瑞,这是她最大的希望了。
殊不知赵思瑞无故缺职,已经被上司暗暗记住。
凌府院中,凌越儿坐在游廊上,身子倚靠着柱子,瞧着不远处凌宇在教彘儿读书,二人相处甚欢,彘儿也慢慢变得开朗许多,她就止不住欣慰,脸上也挂上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南宫幽以鸿羽的身份上门时,就见到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而浑身散发温和的凌越儿,更是和他记忆中的女子重叠起来。
凌越儿发现有客人到来,立刻将鸿羽请进屋内。
“不知鸿羽公子今日到来有何事?”凌越儿蛮惊讶,鸿羽会上门。
南宫幽也不明白,他无端就走到了凌府,许是他担心凌越儿的情况,“无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赵思瑞已经上钩,一切顺利。”
凌越儿听后眼眸明亮,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果然赵思瑞这个人唯利是图,感激道:“太好了,谢谢公子帮忙了,也替我感谢钱公子,同意他们暂住钱家。”
“钱钰也是性情中人,听我说了你的事,便同意了,不过钱府也不是谁都能住的,只怕他们也受不少委屈。”
南宫幽面不改色的扯谎,钱钰哪里肯,不过是他威胁得来,想起暗卫来报赵家几人昨夜的惨样,他就知道是钱钰搞得鬼。
要是那三人寄人篱下还能过的好,那就没天理了,凌越儿颇为解气,“那也是他们应得的,我还怕赵思瑞住的太安逸,迟迟不来找我。”
南宫幽怕凌越儿心急,说道:“放心,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不过赵思瑞他们昨日山珍海味吃多了,昨晚闹腾了一夜。”
“钱府的下人是不会管他们的,如今应该还躺在床上,且要养个几天,你若着急,我这边再去施施压力。”
凌越儿了然,他们多受点折磨也是不错的,“不急,只要在鑫隆钱庄结算前完成就可。”
“我明白了你的想法了,我会上心的。”南宫幽猜到了凌越儿想卡时间,诸多坏消息齐发,令赵家爬不起来。
凌越儿虽说和钱钰有生意往来,但还没见过此人,询问道:“有劳了,就是不知钱公子何时会来京城?到时请你们吃酒。”
“好,他来了我会转达,今日见凌夫人状态尚佳,我也能放心了。”南宫幽嘴上答应,但内心却不希望凌越儿见到钱钰,免得影响到了凌越儿。
凌越儿不禁感概,和南宫幽分享她的心情,“是啊,计划都在顺利进行,我都有些等不及想见到他们的下场,万幸老天爷让我早点擦亮眼睛,不再受蒙蔽,这次不会再是悲剧收场了。”
南宫幽虽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是再一次,但他还是安慰道:“凌夫人还请宽心,有问题找我帮忙就是。”
南宫幽还想再进一步打听,但蒙着面的青羽却来报告了坏消息,南宫幽只好起身告辞:“我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与凌夫人好好一叙。”
“好,公子慢走,我随时恭候。”凌越儿也不挽留,能让鸿羽公子如此着急的必是大事。
快到晌午,凌越儿问凌宇他们想吃什么。
“长姐,我们去吃云来楼的新菜品如何?我都听同窗念叨许久了。”凌宇摇着凌越儿的衣袖,撒着娇。
凌宇又拉着身边的彘儿,“而且彘儿也想,他还从没去过云来楼,好不好嘛,带我们去云来楼!”
彘儿突然被提及有些惊慌,手足无措,只能低头沉默。
凌越儿看出彘儿的紧张怯懦,“好,我们一起去,你快去叫叶儿,她还在账房,怕是早忘记吃饭了。”
凌宇得到允诺,兴冲冲地往外跑,“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叶儿,长姐你就快叫人备马车!”
见凌宇走远,凌越儿蹲下来问道:“彘儿是不想去吗?”
彘儿躲着凌越儿关心的目光,“我,我还是不去了。”
“是因为你的伤?”凌越儿仔细看着彘儿的脸,有些的地方结的痂已经掉落,新长的皮肤几乎看不出曾经烫伤的痕迹。
彘儿点点头,不敢去看凌越儿的眼睛,生怕被人嫌弃。
凌越儿微微一笑,“这还不好办。”
凌越儿吩咐玉莹去取了帷帽,亲自帮彘儿戴好,还在鼓励彘儿:“你看这样就好了,不过不要怕别人的目光和议论,只要你自己内心强大,就无惧风雨。”
“其实你现在的伤口早都不骇人了,只是你还在怕,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彘儿抬头,眼中含泪得看向凌越儿,内心止不住问他自己,他真的可以吗?
凌越儿见彘儿有所触动,继续安慰道:“我都听宇儿说了,他说你很聪慧,他教的你竟能一遍就记住了,他可是很羡慕你的,还说要是你去科考,定会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