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瑞也无话可说,火是从春晖堂起的,这小丫鬟刚好又偷拿了珠宝,令他也不得不怀疑江映雪。
赵思瑞又瞧着他们狼狈的站在门口,影响面子,转移话题,“娘,这赵府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慢慢商量,你看康儿也需要个安稳环境休息。”
赵思瑞说着还给赵伯康使眼色,赵伯康意会,坐在轮椅上拉着老夫人的衣袖要求赶紧找个地方。
老夫人叹息,嘱咐管家找人好好修缮。
管家犹豫再三还是张口要银子,府上不但没银子,还欠着别人的,这修宅子又是很大一笔,他都要撑不住了。
老夫人看向赵思瑞,希望他能出钱,毕竟那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赵思瑞却皱起眉头拒绝,“怎么还要钱,我是没有了,仅剩的一些还得留着租个宅子暂住。”
“况且这宅子的地契在凌越儿手上,现在闹矛盾,她没跟着回来,等她见到了自会掏钱修,又何必让我们花钱。”
“娘要是等不及,那你就掏钱去休,我是没有这个打算了,就等下个月住新宅了。”
赵思瑞无情的话让老夫人心寒,她不再说什么,让管家将刚才的珠宝首饰拿去当了,那些应当够修宅子的钱。
赵思瑞这话像是不准备将地契要回来了,可这赵府只能是她的,地契断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老夫人上马车前还时不时留恋的回头瞅一眼,赵思瑞也准备上马车启程离开。
就在此时,一辆镶金马车缓缓驶来,两边跟着的护卫向前走驱赶人群开道。
机灵的小厮轻声提醒,“公子,赵府到了。”
小厮听到里面起身的动静,随即拨开车帘,另外的护卫放好雕工精细的车凳,静等车内的人出来。
奢靡的排场让人驻足,不禁好奇是哪家权贵富商,赵思瑞也被吸引,站在自家马车边观看,说不定还能结交一番。
车内的人千呼万唤使出来,最先见到的是暗金刺绣衣摆,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头上的玉冠瞧着也水头充足,踩在凳子上的锦鞋也镶嵌着硕大的珍珠。
玉面公子在周遭的注视下,抬头往赵府走去,他早就习惯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做为钱家的继承人,这是他的生来就有的门面。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南宫幽易容假扮的钱钰。
南宫幽大袖往后一挥,大声问道:“请问凌夫人可在?”
赵思瑞被询问声拉回思绪,见来人金尊玉贵,友好的打招呼,“这位公子是?我是她的丈夫,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你就是凌夫人的丈夫?”南宫幽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过赵思瑞,满眼嫌弃的转移视线,“也不怎么样,她怎会看中你?”
赵思瑞感到羞辱,但还是忍住怒火,一看这人就大有来头,不能得罪。
南宫幽见赵思瑞还挺能忍,倒也是个优点,挥挥手说:“算了,这也不关我事,凌夫人不在?”
赵思瑞见对方不回答,再次问道:“内子恰巧有事,公子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还请问公子是大名?”
南宫幽不理赵思瑞,自顾观察周围,还一边鄙夷,“凌夫人怎就住这么破的房子,真是委屈她了。”
老夫人已经在车厢里等不及了,催促着赵思瑞,“瑞儿,发生什么事事了,怎还不上来出发?”
“娘,再等等,我在和越儿的朋友聊天。”
南宫幽瞅了眼马车,当即做下决定,“你们都是她的家人对吧?”
“那就跟本公子走,勉强让你们先住本公子那里,只要你们在,凌夫人肯定会找过来的。”
南宫幽还摇摇头,嘲讽嫌弃的意味拉满。
赵思瑞最讨厌被人忽略,忍不住怒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上来就要带我们走,你若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哦?这京中还有不认识本公子的?”
南宫幽微微仰头,呼唤道:“富贵,你告诉他本公子是谁!”
富贵无奈,悄悄提醒南宫幽,希望公子别太张扬了,“公子,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南,他们当然不认得你。”
富贵提醒完后却还是高声宣道:“我家公子是江南钱家的少东家,人称玉面金鳞的钱家三公子是也。”
毕竟钱家的气势不能丢!
“原来是钱公子,难道是内子得罪了您,您才找上门的吗?”赵思瑞自是听过钱家的名声,立马对南宫幽起了谄媚之心。
他又想起刚才对方的话,以为凌越儿生意上惹了祸,低声撇清关系,“内子的生意和我们那都是无关的,您要不去别的地方找找。”
赵思瑞见南宫幽不说话,怕对方迁怒于他,急忙喊着:“去凌府,她应该在凌府!”
南宫幽愠怒,“麻烦?凌夫人帮了我大忙,你竟说是麻烦?”话落他便顺势转身,往马车走,“富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