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见到凌越儿来访也觉得诧异,但还是热情的招呼着:“凌夫人怎有空来,听说凌夫人又办成了个大生意。”
凌越儿谦虚道:“不是什么大生意,这主顾还是先父先母在世时亲自谈来的,我一时疏忽,倒怠慢了他,这不赶紧挽回。”
宋谦又打着太极,称赞道:“那凌夫人也是有本事的,能让人再次与你合作。”
凌越儿也懒得听,放下茶杯,直奔主题,“不说这些了,我来是有要事,其实也和这个主顾有关,他呀,听说鑫隆钱庄的事,又知晓我存了一千万进去,他也心动了,说也要来试试。”
“那当然是好事了,怎不见凌夫人带人来,我定好好招待。”又有人来送钱,能和凌云商行做生意的定是不俗,宋谦听了当然高兴。
但凌越儿话机一转,为难道:“他啊,比我还多疑,非要见你们这幕后老板才肯来,这不派我来当说客了。”
宋谦低眉遮目,这是在试探?否定道:“幕后老板?不存在的,就只有我这一个老板,凌夫人放心让他来就是,他不信我,还能不信你吗?”
凌越儿预判了宋谦的话,接着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就是不愿,他在江南没少被骗,所以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几个月大笔银子的运作肯定不是你一个人能应付来的。”
她悄悄靠近宋谦,低声说着:“你就透个底可不可以,我可告诉你,他在江南可是手握金子的人,有他在保你不愁。”
宋谦心动了,金子可比银子值钱,“既然凌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卖关子。”
“我上头的人,不轻易见人,我得去试试,那位可有说能存多少?”
凌越儿比了个一,“少说这个数,”她见宋谦沉默,又重重说出两字:“黄金!”
宋谦也被吓到,不禁感慨,“果然江南多富商,比起京中也不逞多让。”
“宋老板就不必谦虚,你这钱庄生意可比别的赚得又多又稳当。”
凌越儿怕宋谦不重视,又补充道:“我话也传达到了,就不耽误宋老板时间了,有消息尽快通知我,估计他也就在京城多待几天,就回江南找他的红颜知己了。”
“我尽快。”宋谦送走凌越儿,立马往上报,让主上去查可不可靠,这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凌越儿顺道去了云来楼买膳食,留下口信,剩下就看这宋老板和这幕后之人心不心动了。
回到赵府时,凌越儿见门口来了好些人,走近一看竟都是赵府老家的亲戚,这一看就是来打秋风的。
前世她可没少帮赵思瑞打发这些人,关键是这群人贪得无厌,胃口越来越大,饶是凌越儿也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最后狠下心告到官府才算解决,但也因此被赵家亲戚怨恨。
这次她就要学聪明了,得罪人的事就交给其他人,而且现在是月底,还有中馈上的账要清,她倒要看看赵思瑞如何应付。
“这不是大伯母,还有各位叔伯吗?怎得不进去?”凌越儿说着让人将大门敞开,一一将人请了进去。
大伯母大声称赞着:“还是赵凌氏懂事,我们在这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你婆婆的回应,偏偏这看大门的,没有命令死活不肯开,要不是遇着你,我们这几个老骨头都得等散架了。”
凌越儿假笑,帮老夫人解释道:“许是老夫人在休憩,下人也不敢打扰,倒是怠慢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春晖堂。”
“老夫人平日就念叨着你们,如今你们来了,等她醒来见到你们肯定欣喜若狂。”
“好好好,我们也许久没叙旧了。”大伯母也高兴,聊得好能多拿点东西。
而春晖堂内老夫人和江映雪在与赵伯康玩乐,几个亲戚一见此景,就明白了,这哪是在休息忘记了,而是根本不打算见他们。
但他们是来要钱的,自是不能撕破脸,大伯母挤了挤笑容,说道:“弟媳,这就是康儿吧,长得可真俊,听说他腿脚不好,我这有带老家的偏房,你拿去试试。”大伯母边说边伸手去抱赵伯康。
赵伯康嫌弃的闪过,目中中无人的说着:“祖母这个老太婆是谁啊,竟敢直接说我腿脚不便,简直该打!”
凌越儿变脸训斥赵伯康:“康儿不得无礼,她可是老夫人的嫂子,也就是你姨奶奶,还不快问好。”
她就知道赵伯康根本瞧不起,只听赵伯康仰起头说道:“我才不会叫,也不知赵府怎会有这样的亲戚,平白掉了身份。”
大伯母倚老卖老,她还从未被小辈如此不敬,也不装慈爱,教训着赵伯康:“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对长辈说话的,别忘了你和我上的都是赵家族谱。”
大伯母又扭头去训老夫人,小辈不懂事,定是大人在教唆,“弟媳平日就这么管教孩子的吗?”
老夫人本就不愿多理会,她又无所求,巴不得闹翻,和那些亲戚老死不相往来,说话也毫不客气:“我如何管教与你无关,将你们拒之门外,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