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康苑内,赵伯康又在折磨下人,只不过少了流血,用细碎的手段虐待下人,那些小厮半跪在地,头顶铜盆,赵伯康拿起沙包投掷。
江映雪进来时,差点被沙包砸中,走到赵伯康身边,心惊得说道:“康儿瞄准些,差点就伤到雪姨了。”
“雪姨快坐下,我们一起玩。”赵伯康见她过来,顺手递过一个沙包。
江映雪捏着沙包,悄悄对着赵伯康说道:“雪姨来是有个秘密想对你说。”
赵伯康明白江映雪的意思,“你们都下去吧。”
小厮们听到此话如释重负,立马退下。
赵伯康兴致大起,“雪姨快说什么秘密?”
江映雪亲切的拉起赵伯康的手,温柔道:“康儿,你是我和表哥的孩子,我才是你亲娘,你根本不是凌越儿生的。”
赵伯康听完先是不可置信,细细想后脸色大变,嫌弃的甩开江映雪的手,和她保持距离,怒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娘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个什么都没有,只是寄居在赵府的穷亲戚!”
江映雪被赵伯康的行为狠狠伤到了,眼中含泪,委屈的说着:“康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娘为了把你生下来,差点丢了命。”
赵伯康却丝毫不领情,朝江映雪砸着沙包,“我娘只能是凌越儿,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了,你赶紧滚!”
“这是真的,等下次你爹来了,亲自问问就知道了。”江映雪忍痛解释着,没想到他儿子竟是这样的决绝。
赵伯康虽年幼,但是从小该懂的也不少,他看得出爹爹和雪姨关系不正常,但从没想过他不是凌越儿的孩子,江映雪这样做岂不是挡了他的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认了你能为我带来什么?一个嫡出的身份,还是凌家的财富?”
赵伯康的话像刺一样,深深扎进江映雪的心上,就因为她什么都没有,赵思瑞不愿娶她,儿子不愿认她,可她偏偏就要什么都得到,凌越儿的一切,赵府的一切,总有一天她会如愿。
江映雪掩去悲愤,苦口婆心地解释:“当初就是因为你爹算计着凌家的钱,我们才一直偷偷摸摸的,即便是我生了你,他宁愿让凌越儿怀着别人的孩子冒充是你,也不肯给我名分。”
“我听老夫人说,他的计划快成了,这才赶来认你,每次听到你喊别人娘,却叫我雪姨,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明明我们才是亲生的!”她说完捂着心口痛哭,希望赵伯康能明白她的心。
赵伯康却从这话明白了他爹的用意,给他一个嫡出的身份,江映雪就算进门也不过是妾室,但又听到他爹的算计,忍不住心动,“你说我爹成功了,能得多少银子?那个孩子又在哪里?”
江映雪见赵伯康没再赶他走,心中宽慰不少,却问了别的,但至少不再排斥她,“凌家家底深厚不清楚有多少银子,至于凌越儿所生的就在你身边的小厮里,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就那个叫彘儿的,你平日也没少折磨他。”
赵伯康想起那个小厮,眉眼确实像凌越儿,而且没毁容前,长得眉清目秀,比他还要惹人喜欢,他看不过就让人不小心将烧开的热水泼到他身上,可惜的是只毁了一半,不过这样也有意思,一半丑陋一半俊美,真是赏心悦目。
“原来是他,难怪我总看他不顺眼,只是近日没见到他了,该不会那天被凌越儿带走了?”赵伯康想起那天凌越儿的打,不自觉摸着脸,好似还在痛。
江映雪知道后大惊,“你说他不在了?不行,得赶紧去带回来,他以后可是凌越儿软肋。”
“不着急,祖母和父亲知道了自会去找,我还没玩够,怎能让人跑了。”赵伯康说着让人去给祖母传信说,他的小厮全都被带走了,没人陪他玩,心情很糟糕。
“还是康儿聪明,娘倒是忘了。”江映雪拉着赵伯康夸赞,她的儿子果真不一般,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
“你若是还想认回我,就不要到处声张,以后听我的。”赵伯康看着江映雪的蠢样,十分嫌弃,他倒真希望凌越儿是他亲娘,不过江映雪肯定会对他百依百顺,倒是方便的很。
“好好好,娘就听你的话。”江映雪说着摸着他的头,心中高兴,仿佛看到了好日子。
“我该按摩了,以后都娘来按吧。”赵伯康看到江映雪的样,就一点甜头都能高兴成这样,内心忍不住鄙夷。
“好!”听到康儿叫她娘,江映雪立马起了精神,她要让她儿子站起来,为她争脸面。
——————
第二天清早,江映雪就来到听雨轩找茬,凌越儿见她登门,心中带些烦躁,但面上还得客客气气,不能让人生疑。
江映雪一进门就抱怨着她,“越姐姐最近都忽略了康儿,昨天他还找我哭诉,说姐姐不爱他了,都不如我这个姨姨关心他。”
凌越儿也不在意,赵伯康就个小孩,生不出大风浪,“小孩子闹闹脾气,再不关心那我和他也是亲生的,等过段时间就慢慢忘了,映雪妹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