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候微笑不答,问叶二娘道:“段公子在那里?还盼见告。”
“尊……尊驾找的可是我二弟段誉?”胡枫这时才假装从山下上来,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
木婉清看到胡枫出现惊喜不已,她苦等胡枫七日七夜,早已心力交瘁,此刻惊喜之下,只觉眼前一黑,便即晕了过去。
胡枫连忙跑过去,将木婉清抱在怀中,心有有些歉意和愧疚,毕竟这么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计划受了不少委屈。胡枫轻轻在木婉清额头一吻。
“阁下是?”高君候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下胡枫,我是段誉的结拜大哥,前几日刚从帮二弟拿到解药,后来他又被无量洞囚禁,我也是刚刚才悄悄把他救下,我心忧我清儿,这才先行赶了过来,他也将随后就到。”胡枫解释,同时也看了叶二娘一眼。
叶二娘会意后,突然纵身而起,向山峰飘落。
高君候道:“且慢!”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宽袍客挥动铁笛,一一击落。只见她一飘一幌,去得已远,再也追不上了。
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胡枫知道这是叶二娘每次捉来小孩,又送给陌生人,将小孩随身之物留在身上的念想,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柔弱。
高君候猛地想起这叶二娘臭名昭著,误以为这都是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狠狠说道:“此害不除,大理国中不知更将有多少小儿丧命。”
褚万里一收铁杆,向左子穆飞去。左子穆伸手挽住,满脸羞惭,无言可说。褚万里眼神不善,对左子穆问道:“真如这位胡公子所言,你们囚禁了我家公子?”
左子穆正待开言,忽听得半山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高君候等一听,齐声欢呼:“是公子爷!”
“丹臣,你在此地送公子爷回家,其余人随我去除掉恶人。”高君候见段誉无恙,便放下心来,立即想着要为天下除害,于是带领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三人向叶二娘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丹臣留在山峰,见段誉已然上来抢前两步,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刚才那位姑娘那几句话,真吓得我们魂不附体。”
段誉拱手还礼,道:“原来你们已见过了?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朱丹臣微笑道:“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倒不是巧合。公子爷,你可也忒煞大胆,孤身闯荡江湖。我们寻到了马五德家中,又赶到无量山来,这几日可教大伙儿担心得够了。”
段誉笑道:“我也吃了不少苦头。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
朱丹臣道:“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了。不过我们出来之时,两位爷台的脾气已发过了,这几日定是挂念得紧。后来善阐侯得知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生怕公子爷撞上了他们,亲自赶了出来。”
段誉道:“高叔叔也来寻我了么?这如何过意得去?他在那里?”
朱丹臣道:“适才我们都在这儿。高侯爷出手赶走了一个恶女人,听到公子爷的叫声,他们都放了心,命我在这儿等公子爷。他们追踪那恶女人去了。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府去吧,免得两位爷台多有牵挂。”
段誉见胡枫抱着一位蒙面姑娘,问道:“大哥,这位姑娘就是你要救的人吗?咦?也不像洞中那位仙子呀!”他第一反应是胡枫怀里的应该就是洞中玉像本人。
“此事说来话长,这位也是我娘子,你称嫂子即可。在她面前贤弟千万别提语嫣之事,两人性格不和,拜托拜托。”胡枫道。
“小弟明白。”段誉转过身来,“大哥,这位朱丹臣朱四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朱丹臣恭恭敬敬的行礼,说:“朱丹臣参见胡公子。”
胡枫抱着木婉清还了一礼,叫了声:“朱四哥。”
朱丹臣笑道:“不敢当此称呼。”
“朱四哥能文能武是当世人杰,称一声朱四哥已是在下的荣幸。朱四哥、贤弟,山上风大,拙荆身子弱,我们还是先下山吧!”胡枫抱着木婉清便往山下走。
笑嘻嘻的道:“胡公子所言极是,两位爷台挂念公子,请公子即回府去。胡公子若无要事,也请到公子府上作客,盘桓数日。”他怕段誉不肯回家,但若能邀得这位大哥同归,多半便肯回去了。
“大哥你跟我回去,我有事跟你说。”段誉本不想回去,但又想到胡枫跟自己说的事,心想:回去问问爹爹,帮大哥找救嫂子的方法,我再偷偷溜出来。
“好,那我打搅了。”胡枫听段誉这么说,心里有些猜测。
朱丹臣道:“那四大恶人武功甚高,适才善阐侯虽逐退了叶二娘,那也是攻其无备,带着三分侥幸。公子爷千金之体,不必身处险地,咱们快些走吧。”
段誉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