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转过头,崖边一抹黄影晃动,南海鳄神已如鬼魅般跃至眼前。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他见到胡枫,裂嘴笑道:
“你这小子,还没磕头拜师呢,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捷足先登,把你收为弟子。我老大常说,天下间的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好东西到手了才是你的,要是被人抢去,再想夺回来就难了。他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我虽然打不过他,但也得听他的话。所以,小子,别磨蹭了,快磕头拜师吧。”
胡枫心中暗自揣摩,此人性格争强好胜,偏好他人的赞誉之词,却又在输给那老大时毫不掩饰自己的败状。瞧他左眼肿胀,淤青一片,嘴角更是撕裂开一道口子,显然是被那老大狠揍了一顿。如此看来,这段延庆的武功造诣远超于他。
“适才老大吹响哨子召唤你,是与你动手较量了一番?”胡枫试探着问。
南海鳄神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回应:“没错。”
胡枫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想来你一定是大获全胜,将那老大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了吧?”
南海鳄神摆了摆手,断然否认道:
“错了,错了!老大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多年未见,我原以为自己即便不是他的对手,抢不到‘四大恶人’之首的位置,至少也能与他斗个上百回合,却不料三两下就被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看来,这老大的位置仍归他所有,我做个老二便心满意足了。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他胯下狠狠地踹了一脚。他还夸赞我:‘岳老三,你的武功确实有长进了啊。’能得到老大的夸赞,这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我们已多年未曾相见。老大他一时口快,随意称呼,显然是忘记了这一茬。”南海鳄神的脸色略显尴尬,微微带着一丝惭愧。
南海鳄神话锋一转,道:
"小子,你若真心想拜我为师,就快跪下,苦苦哀求,我起初定会假意推辞。你需再三恳求,磕头如捣蒜,我才会装作勉强答应,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便是我们南海派的拜师之礼,日后你若有幸收了徒弟,也得照此办理,不得有误。"
"啊,这样呀,这规矩能否变通一二?"
“那是自然不能。”南海鳄神坚定地回应。
“哦?倘若你改了主意,那岂不是又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如同乌龟儿子王八蛋一般?”胡枫嬉笑道。
“一点没错。”南海鳄神坦然承认,目光坦荡,毫无畏惧。
“这陈规陋习,倒是挺有意思。”胡枫道,“果真是雷打不动,一旦改变,就成了那乌龟儿子王八蛋。”。
“哈哈哈,很好!”南海鳄神放声大笑,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快点跪在我面前,恳求我收你为徒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然而,胡枫却不为所动,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胡枫虽不才,但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既不会对你卑躬屈膝,更不会低声下气地乞求你收我为徒。”
南海鳄神怒火中烧,脸色瞬间由青转黄,如同一块焦土。他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要扑上来将人撕成碎片,怒吼道:
“你这小子,竟敢不屈服于我?不跪下磕头求饶?”
胡枫却毫无惧色,硬气地回答:
“我不磕头,不求你。你有本事就动手吧!”
南海鳄神怒不可遏,向前迈出一步,威胁道:
“那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怕不怕呀?”
对方却依然平静,似乎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尽管扭吧,我反正毫无反抗之力。”
南海鳄神伸出左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了胡枫的胸膛,右手则猛然掀起,如同狂风骤雨般直取胡枫的头颅。胡枫深知这恶名昭彰的南海鳄神的秉性,即便他此刻全力出手,也绝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于是,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我此刻无力反抗,你若真敢杀我,那你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南海鳄神嘿嘿冷笑,满脸的横肉颤动,恶声恶气地道:“我便是那乌龟儿子王八蛋。”
胡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你说得没错。看来,你这人的信誉倒还真是不错。”
南海鳄神束手无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既不能痛下杀手,又无法得到他的恳求,这可如何是好?”眼角余光瞥见木婉清满脸的关切,他心中一动,身形猛地一纵,便抓住了她的后领,将她娇小的身躯高高提起。
他反身疾跃,瞬间便到了崖边,左足轻挑,右足稳稳地摆出“金鸡独立”的架势,立在千仞峭壁之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与木婉清一同坠入深渊。
胡枫早已洞悉他的意图,但表面上却装作极为担忧的样子,急声呼喊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