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同时,竟能让人不会感觉突兀和怪异。
“叙叙旧罢了。”玄庆嗓音温和,侧眸看了过去。
“是吗?”
老妪低下头,抿了抿唇,笑意更甚,随即眼底掠过些许促狭:“既然是叙旧,那我叫什么名字?”
“嗯”
玄庆浑身微微一滞,张开嘴,陷入沉默。
所幸老妪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缓缓走近两步,踮起脚尖,轻轻替其拍去肩上的落叶,随即重新退了回去,轻声道:“有事可以随时来寻我,什么事都可以但是不要骗我,好吗?玄庆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宝花宗主知道玄庆没有骗人的习惯。
但他选择了撒谎,说明这件事情或许会严重到令合道境修士都吃惊的地步。
但宝花宗主并没有多问,便是简单的答应了下来。
玄庆深吸一口气,终于诚恳道:“多谢。”
“顺手为之,姑娘莫要误会。”宝花宗主故作淡漠的瞥了过去,唯有唇角笑意不变,随后叹口气:“你当时救我时就是这样的所以,你也不要和我客气。”
话音落下,她的身形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
玄庆再一次陷入沉思,很快又自嘲一笑。
哪怕对方出言提醒,他也真的记不起当年具体的细节了。
不过宝花宗主愿意帮忙,算是让他多了几分底气。
念及此处,玄庆转过身朝着远处错愕的颜贤清走去。
“最后确定一次,是我们的宗主吗?”
李清风神情认真的朝他看去,刚才在大殿内,他便一直观察着颜贤清的神情,直到确定此事对方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
颜贤清咽了咽喉咙,他大概猜到玄庆前辈为何要请来宝花宗主了。
这是打算如果沈宗主出了什么意外,就要踏入水域找龙宫讨说法的意思啊。
他终于吐出一口气:“是真的,这次死的那些水族,它们的消息都是宗主令我收集的,他入水前没有带上我。”
听闻此言。
哪怕李清风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那个和他们一起离开南阳宝地的青年,在短短时间内,居然就有了将龙宫搅的天翻地覆的能力!
即便是以李清风对沈仪的信任,此刻也是感觉胸膛内砰砰声愈发剧烈,双肩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他是一人去的?”
在这般情况下,李清风甚至忘记了要称呼宗主。
所有人都猜测沈宗主乃是请了什么强悍的助力,但在颜贤清的口中,事情好像和旁人想的并不一样。
“宗主其实挺有信心的我觉得咱们也可以对他有些信心。”
颜贤清这句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太信,毕竟在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南洪哪里还有比仙宗更适合避风头的地方。
沈宗主到现在都未归来,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然而在他的注视下。
玄庆却是轻点下颌:“我相信他。”
他转过身去:“但是,我也得让南洪的人知道,他并非是一个人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
话音间,玄庆脸上的自嘲又浓郁了几分。
曾经风头无双的天骄,现在沦落到要靠着去向别人索要旧情的地步,去讨要十多万年前的救命之恩,听着就滑稽可笑。
但无所谓,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要最后能让南阳宗有一人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洪泽水陆就行。
至于这些无耻的事情,留给他来就好。
“我会等到七子大会结束的那一刻。”
“若是你们愿意跟上,便来吧。”
留下这句话,玄庆同样迈步,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贤清愿紧随其后,寸步不落。”
颜贤清缓缓拱手,抬眸朝着天际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以沈宗主离开时的姿态,应该用不上玄庆前辈准备的这些东西。
朝霞弥漫的刹那。
于南洪水陆之中,苍茫山巅,骤然生出七道白虹横跨天幕,其间有符文闪烁。
白云绕灵岳,剑悬岳中,日月交替,峰岳之下碧波滚滚,涛声阵阵!
当它们聚在一起,便是南洪无双的震撼景色!
在那白虹汇聚之巅,温润的光柱缓缓落下,于是山海云雾间便有了变化,一张张古朴的长桌,一个个玉质的蒲团。
长阶好似要通往云端,顶端处则是一张宽大的椅子。
再往下看。
云雾的下方,青砖铺就而出,形成了巨大的广场。
随着一道箫声穿透云霄。
无数道身影驾着法宝掠出,座次森严有序,返虚后期坐什么地方,白玉京又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