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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保护之外,还能利用她引来魔尊,再杀一次。

扶玉沉默不语,直到万物生一切都做完了,她也再没有什么表示。

万物生望着桌上莹莹神光的阵法,打出一张卍字的传音符,念了佛号,将记录整场法式的同影石交给了传音符。

“贫僧已将同影石送给剑尊,稍后不管结果如何,剑尊都会一同见证。”

扶玉表情淡漠地站在原地,仿佛自己是局外之人。

夜风透过开着的门吹进来,她还病着,这么一吹非得烧得更厉害不可。

但屋舍之内,孤男寡女,一方还是佛,怎么看都不该紧闭门窗。

万物生本可以开个结界,或者佛阵,总能避风,甚至可以将她医好,但验明正身动用法器是迫不得已,其余的事情,这里是凡界,扶玉是凡人,谢清霄都有所避讳,他当然也有。

万物生也并未多有迟疑,事分轻重缓急,虚名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走到门边,将门随手关上。

房门闭合之前,起夜的郑瑛想来看看扶玉睡得安不安稳,有没有出汗,需不需要换衣,正巧看到门缝之后陌生又熟悉的俊美脸庞。

狐狸眼,黑白僧袍,月光之下,妖孽里带着慈悲的佛化像而来。

郑瑛愣住,迷茫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倒头就睡。

而万物生此刻也回到了屋内,观察了一下扶玉的神情,徐徐道:“要出结果了。”

扶玉一直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丝丝变化。

她目光落在桌案的佛阵上,肩上忽然一沉,回眸去看,万物生从屏风上取了她的披风为她披上。

她没有道谢,继续去看佛阵的结果。

大佛师无非就是怕她病得更重,耽误之后引诱罪首的计划。他会顺势借用阿紫,就是不想再耗费时间寻找,这样急切,做什么关怀之举都是正常,并不是真的担心她,也就不需要谢。

佛阵中央是一盏莲花灯,万物生见她盯着看,告知她:“那是绮霞元君昔日的魂灯,在她死后已经熄灭许久。”

借由琴桑的魂灯,神魂与神魂相对比,是最直接判断两人是否有瓜葛的方式。

眨眼之间,佛阵光芒骤起,屋子里来顿时亮如白昼。

扶玉紧闭双眼,拉紧了披风,手臂被轻轻带了一下,人跟着万物生转到了不那么刺眼的角度。

“啊。”

她听到万物生发出一声喟叹,顿了顿,才再去瞧桌上的魂灯。

魂灯一如既往的暗沉,没有任何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万物生慢慢道:“若你真是她,死者归来,魂灯该亮。”

但现在魂灯没亮。

所以说:“我不是。”

扶玉喃喃三字,面上似悲似喜,复杂至极。

相距千里,谢清霄在夜空中同样看到了那盏魂灯。

他已检查过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婚契痕迹了。

那盏属于琴桑的魂灯,在与扶玉的对比之中,也始终灰扑扑的。

不是吗。

他真的会弄错吗。

云破天金,黎明即起,谢清霄临风御剑,自在岿然。

不是她当然好。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他与琴桑夫妻一场,相处难,话不投,她生前悲恨,诸多离弃,他其实从未多么在意妒恨。

因无爱无情,便无妒恨,至多面薄受辱,厌她欺谢氏门声,但那都是她生前的事。

死当消解一切,他于此处,也望她安息。

至于严扶玉。

她们除了面貌,毫无相像。

哪怕面貌也仅仅是五官一致。气质眼神,举手投足,差之千里。

谢清霄突然弯了弯手指。

那根一点点擦过她齿舌的手指。